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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了，本来没什么睡意，趴着一会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清香，梁含月渐渐有了困意，没一会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靳言臣低头看着她安静的小脸，搂着她的手臂越发收紧。
梁含月睡着没多久，就开始做梦。
狭小的阁楼里，阴暗的地下室里，粉色的手铐，或者红色的绳线。
云适狰狞的五官犹如地狱而来的恶魔，不断的在眼前放大。
“不要……走开……”
“放开我……滚开啊……”
“别过来，不要……”
她无助的哭喊，眼泪一颗颗的滚下来，聚集在眼窝里。
“梁含月，梁含月……”
靳言臣知道她是做噩梦了，企图叫醒她。
奈何，梁含月一点反应都没有，嘴里一直在重复那几句话。
“疼，爸爸我好疼……”
“救我，救救我，妈妈……”
“求求你了……”
一声又一声的乞求几乎要将靳言臣的心碾碎，不明白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在梦里都这般畏惧哭泣。
“小月牙，醒一醒……小月牙……”
温热的大掌轻抚着她的脸颊，试图将她从梦魇里拽出来。
靳言臣叫不醒，只能低头轻轻的吮干她眼窝里的泪水，薄唇亲过她的鼻尖，唇瓣，低声安慰，“没事了，有我在，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
梁含月像是有感应缓缓睁开眼睛，蓄满泪水的双眸怔怔的望着他。
不等靳言臣反应过来，她猛地起身紧紧抱住他，用力的像是要嵌入他的身体里。
靳言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抚她的情绪，“别怕，没事了。以后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了……”
低头亲了亲她的发丝，满目柔情。
梁含月不想说话，眼泪无声的流淌，很快就把他胸膛的衣服打湿了。
靳言臣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她可以生气娇嗔，可以骄纵轻慢，可以任性耍性子，唯独不能这样默默掉眼泪，把所有的苦楚都吞进肚子里，不让自己知道。
梁含月吸了吸鼻子，情绪渐渐平复，红着眼睛看向他倒有些不好意思，“睡衣换了，我帮你洗。”
“不重要。”靳言臣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要喝点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