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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凶恶地瞪着祁缈，要说先前，他看祁缈眼神凶恶，是因为此人坏了他的好事，心里记恨，现在他看祁缈的眼神就像是再看追杀十世的仇人。
他冷冷质问，“你为什么要帮他们？你知道李家明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这样的人你也救，你跟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区别？”
语气里没有过激怒火，只有恨到极致的漠然，冷酷。
祁缈静静回视他，“区别在于，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
她道，“李家明确实做了有违人伦礼法的事情，既欠债，自当还。但不论怎样还，还些什么，都需要他自己承受，你不该牵扯到无辜的人。”
闻言，男人凶狠的表情一顿，“你真的都知道？”
只一瞬，又恢复原样，“他们才不无辜！谁让他们是李家明的妻子和儿子，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父债子偿吗，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你确定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讨债，为了报复，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祁缈似乎看出被男人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念头，“你难道不是在嫉妒李家明，嫉妒他得到了你一直精心守护的，期待的……”
“住口！住口！”男人歇斯底里的叫喊，打断了祁缈后面的话。
他神情惊慌。
李家明疑惑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又欠了你什么，才会让你这样记恨，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当然不认识我，我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人，你一个堂堂的港城督查，怎么可能看得起我。”男人猛地转头看向李家明，“你也不需要记得我，你只要记得，我是为了米雅来向你报仇的就好。”
“米雅？”
“不错！你辜负了米雅，害得她……”
“是谁？”
“……”男人瞪大眼睛，看着李家明迷茫、疑惑的神情，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不记得米雅是谁了？”
“我应该记得么？”李家明更加疑惑了，“你可以提醒我一下。”
“你不记得她……你不记得她……你怎么能不记得她……”男人怔楞着重复这句话，随即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你怎么能不记得她！你亲口答应她会回去找她，你亲口答应不会辜负她，你说过如果违背誓言，会不得好死，你现在告诉我，你根本就不记得她了，那她那么长时间的等待算什么！”
李家明的话触及了男人最不能接受的禁区。
在米雅濒死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听她描述两人那短暂的过去，米雅笑着跟他说，那段时间她有多幸福，尽管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她好像说也说不完。
他能感觉到米雅有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