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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嘛，暴君要是知道韩存中干脆认罪的原因是害怕彻查从而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出那要命的事来，恐怕要乐极生悲，吐血三升咯。】
萧靖凡：？
他将高兴的情绪收了收，再谨慎地把茶盏推远一些，一边让众人平身一边调整呼吸。
在他做好一切准备，保证不管听到什么事都不会被气死的时候，楚流徵的心声又没了。
“……”
萧靖凡的太阳穴跳了两下，一边暗暗保持警惕一边处理后续。
首先是丘氏等人，安排锦衣卫将人带下去录口供，然后将人给送回去。
然后是赵月，虽然是为爹娘报仇，但到底还是杀了人，酌情考量后，萧靖凡没有让她杀人偿命，而是杖三十，徒两年。
徒刑虽然比流放轻，但也得结结实实劳作两年，玉坠舍不得再让妹妹吃苦，不顾赵月的劝阻，双膝一弯跪下。
“陛下容禀，奴婢身为长姐，因幼时进宫，上不曾侍奉爹娘尽孝，下不曾教导幼妹尽责，如今小月为给爹娘申冤已然吃尽苦头，求陛下允准奴婢以身相代，浅尽长姐之责，偿还父母之恩。”
她俯身拜下，以额触地，“求陛下容情，开恩！”
“陛下，不关阿姐的事，是民女杀了人，民女愿意受罚。”
赵月怎么可能让自家阿姐代她受罚？
阿姐虽然没有侍奉在爹娘身边，也没怎么教导过她，但阿姐是为了全家能够活下去才卖身进的宫，也时常往家里寄些银钱帮补，哪里没尽责？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要这么好的阿姐替她受罪。
两人都跪在萧靖凡面前抢着受罚。
众人转头看向萧靖凡，想听听这位年轻的天子会怎么判。
萧靖凡狭长双眸微眯，脸色冷得像外面的寒冰：“朕念及事出有因，已是法外容情，尔等却要得寸进尺？”
玉坠一惊，忙道：“陛下息怒，奴婢只是……”
“只是心疼你的妹妹？”萧靖凡冷笑一声，“今日你心疼，明日他心疼，人人都有私情，人人皆有缘由，岂非所有杀人者都可以找人相替逃脱刑罚？那要规矩何用？要律法何用？”
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动了真怒，除了使臣之外，所有人都吓得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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