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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气得连续写了数个超大‘忍’字的萧靖凡笔尖一顿，唰唰唰写了个‘蠢’字。
他将毛笔一扔，两手撑在桌案上，俯身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蠢’字看。
分明是他谋划的，那女人也领会到了，事情在朝他引导的方向发展，可他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激动过后的楚流徵也有点高兴不起来，有现成的借口是很好，可是……
【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暴君他能信吗？人小老头有真才实学能让暴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容他偶尔搞点子玄学，可我只有一肚子瞎话啊。】
【这要是突然跑过去说，即便不丢了小命，以暴君的疑心来推断，妥妥得把我从里到外查一遍啊，说不定还得剥皮拆骨……】
想到那个可能，楚流徵结实地打了个冷颤，伸手将被子团紧些。
【所谓枪打出头鸟，还是再等等吧，如果真的有异事发生我再随大流。】
萧靖凡：“……”
就知道这女人怕死，幸亏他早有安排。
*
中午，细雨还在下，间或夹杂两片小雪花。
不同于早晨的冷清，屋里这会儿很是热闹。
辰星紧挨着楚流徵坐，脆生生地同众人说着自己得赏之事，语气很有些兴奋。
“我昨夜梦到一个白胡子的老神仙，老神仙说我今日会得陛下恩赏，把我给美醒了。”
“然后你便同我说，我不信，你不高兴，结果陛下早上真的赏了你一支湖笔，白胡子老神仙的话应验了。”巳月噼里啪啦说完，往她碗里夹菜，“好了，说完了，赶紧吃饭，再不吃饭菜该凉了。”
辰星：“……”
她瞪着碗里的饭菜，拿筷子戳了戳，不满道：“阿姐你怎么这样？把好好的故事说得干巴巴的，无趣。”
“是是是，我讲得干巴巴。”巳月根本不惯着，朝她翻了个白眼，“你再不吃饭，菜也要冷得干巴巴的了。”
辰星噘了噘嘴，埋头老实吃饭。
楚流徵侧目看了她一眼。
【辰星是暗卫又不是普通小宫女，公然谈论这些怪力乱神之事，是得了暴君授意还是真的梦到了？】
心声入耳，同样在用午膳的萧靖凡险些让汤呛到。
这女人，不该聪明的地方瞎聪明。
楚流徵在系统里翻了翻，短时间内并未翻到相关的八卦，倒是翻到一些同样说自己也梦到老神仙的，梦的内容五花八门，还全都应验了。
她暗暗咋舌：【蛙趣！小老头该不会真的开了天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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