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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烦躁的心情因为姜雪的行为愈发不受控制。
陆鹤辞面色如冰，指骨微顿。
——他其实并不擅长控制自己的脾气。
“陆学长~这道题我还是不会，要不然我们加个联系方——”
姜雪甜腻的语气，在看到陆鹤辞眼神的一瞬间噤了声。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太冷了。
像是在看什么空气，不对，更像是在看什么浸泡着福尔马林的尸体一样。
姜雪所有的话都堵到了喉咙里，她的后背出了冷汗。
她总有种预感，好像下一秒，男人就会扼住她的喉咙，杀了她一般。
教室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是真的怕了，姜雪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姜雪手脚僵硬之际，有谁打开教室大门，一脸委屈地走了进来。
“陆鹤辞，我来的时候磕到膝盖了……”
少女的声音没有那种腻死人的甜，甚至有些慵懒，但还是能够听出语气中娇娇软软的情绪。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而下一秒，刚刚那落在姜雪身上的，似乎能杀人的眼神瞬间敛去。
男人微微蹙眉，眼神再没在姜雪身上停留，转而向着少女走去。
“受伤了？”
陆鹤辞的语气算不上好，但却半跪在少女面前，想要去查看温雁归的膝盖。
温雁归上半身穿得厚，所以下半身没有按照陆鹤辞的“命令”套那么多，只是穿了一件单层的阔腿裤。
“温雁归，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吗？”陆鹤辞压着怒气，拿了张椅子让她坐下。
穿这么薄，不知道自己身体没恢复好吗？
“我都受伤了你还凶我……”
温雁归像是受了更大的委屈，声音也可怜巴巴的。
陆鹤辞眉头紧缩，却是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呆愣在原地的姜雪。
“还有事吗？”
陆鹤辞的情绪算不上好，对旁人更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姜雪这才从那张冷到冰窖的眼神中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打招呼，转身跑走了。
陆鹤辞这才又转身去查看温雁归的膝盖。
“温雁归。”
“哦。”
“你是小孩子吗？”
温雁归咧嘴笑笑：“陆医生，我可是在帮你维持‘陆学长’的传奇形象哎。”
少女的膝盖只是擦了一下，根本没受伤。
陆鹤辞抿唇，漂亮的琥珀色眸子落在少女脸上。
“所以我还要谢谢你？”
“不用谢不用谢，”温雁归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陆学长如果愿意援助我一下的话就更好了~”
说着，温雁归还对他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少女听到了男人闷沉的笑意，查看过温雁归的膝盖，陆鹤辞起身后，缓缓开口：“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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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辞没带着温雁归去吃食堂，出了校门去了附近的一家常菜馆。
陆鹤辞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了，老板都认识他，走到他跟前笑着。
“鹤辞可是好久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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