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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误会了……”
“歌剧院老板”一愣，随之挂上和之前厉炅看到的白脸客人别无二致的笑容，它正想说解释的话。
但林阙不给它说话的机会，拔下蜡烛就往“歌剧院老板”身上丢。
“轰——”
火光大起。
别说，挺助燃。
“歌剧院老板”慢了一拍开始挣扎，但没挣扎几下就变成了头顶烛泪的双颊酡红的苍白纸人，纸人脸上画出来的上扬嘴角的表情像是在哭。
流窜上去的光焰轮廓和之前走廊上烛泪淌过时烧起来的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林阙眼里又莫名其妙看不到“歌剧院老板”的形象了，但他却能看到这些火焰。
林阙感到离谱。
都已经烧着了，现在再让他看不见有用吗？
厉炅指指纸人所在的位置：“纸人，之前走廊上都是这个，你们玩家应该看不见纸人。”
林阙下意识记下，他把所有大鬼的信息都打上不确定的印象，然后在脑子里列出自己遇到的东西：纸人、人偶、红蜡烛人，鬼怪侍者……
玩家看不见纸人，人偶看不见歌剧院的人，是否也看不见纸人待定，红蜡烛人不知道……
“走了。”
没等林阙思考完，厉炅随口叫了他一声，继续往走廊深处走去。
歌剧院的音乐声一直没停，穿透层层阻碍萦绕在耳边。
林阙走着走着，突然反应过来，刚刚他们似乎又违反了一条规则。
隐藏规则，不应该存在在这里的事物……纸人不是该出现的吧，这玩意儿有点格格不入……装作它不存在，不要声张……
无所谓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条违反的了，它又不比其他规则高贵点。
林阙翻了个白眼，毫无心理负担地继续跟着厉炅。
没走多久，林阙发现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水平很低的“编剧”似乎盯上了他们。
厉炅只是随便走在走廊上，就有源源不断的麻烦找上门来。
比如莫名其妙开门撞上来阻止他们离开的看客，比如林阙看不到的笑意盈盈的纸人歌剧演员，比如以一种特别诡异的角度强行掉到地上并滚进不知道谁的房门的摇铃……
短时间内迸发出的无数事件小麻烦不断……
那些看客，有的是人偶，林阙跟在厉炅身后拿烛台的手都敲酸了，有的是真正的鬼怪，但达不到大鬼的标准，见到厉炅跑得比见了猫的老鼠还快。
那些纸人歌剧演员，厉炅拔根蜡烛一燎，就烧得干干净净。
摇铃……它不重要，直接被果断丢掉，厉炅都懒得再看一眼——包厢里有备用的。
……
不断的小麻烦下，厉炅终于被彻底惹烦了，他停下脚步，认真留下一句：“如果我五分钟内见不到不是纸人的歌剧演员，我就烧了歌剧院。”
音乐一停，光影一缩。
周围烛光大幅度跃动着，似乎传递着这句话，模糊的光源投射出一片片张牙舞爪的红色轮廓的影子。
所有麻烦戛然而止。
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努力粉饰着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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