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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如倾依照内部人员提供的线索，来到了账房。
冰冷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墨香，算盘珠子的碰撞声在空旷房间回荡，如沉闷鼓声。一个伙计指着其中一本账册，说道：“凤小姐，问题就出在这本账册上……”
他话音未落，凤如倾突然感觉异样，脖子后面传来凉意，猛地回头——
“是你？！”
凤如倾的耐心在接连不断的错误线索和徒劳奔波中逐渐消磨殆尽。
账房内，冰冷的木质质感从脚下传来，刺骨寒意让她不禁打个哆嗦，嘈杂的算盘声如尖锐哨声，让她胸腔内的怒火愈发难以遏制。
她紧紧抿着唇，目光如刀，扫过那些汗流浃背、神色慌张的伙计，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沉默，似暴风雨前的宁静，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
时间在无意义的排查中一分一秒流逝，她感到太阳穴隐隐作痛，焦躁感如潮水般涌来。
“这不可能，这本账册根本没问题。”一个伙计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明显慌乱，“我们明明按您说的方向查的，为什么……”他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在凤如倾锐利注视下，彻底噤声。
她感觉五指微微蜷缩，指甲几乎刺入掌心，掌心传来刺痛。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胸腔内翻腾的情绪，转身欲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颤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凤小姐……我……我有话要说。”
凤如倾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目光落在那个曾被她视为最可靠的老伙计身上。
原来，老伙计家中突发变故，急需一大笔钱解决问题，周女商人正是抓住这个把柄，以金钱诱惑他，让他故意误导排查方向。
对方额头布满冷汗，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发出轻微摩挲声。
“说。”凤如倾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却蕴含无尽压迫感。
“我……我被周女商人收买了。”那老伙计艰难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故意误导你们排查方向，拖延时间……”
意料之中的背叛，却没让凤如倾愤怒，反而平静。她深吸一口气，明白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平静面容下，脑海快速闪过应对策略，眼神逐渐坚定，缓缓走到老伙计面前，语气平静得让人感到寒意：“你为何要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