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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您是否了解那种地方的生活有多么艰辛,总之从欧洲诸国再到美洲,所经所历的苦头,远超年少时百倍,只是靠着有口饭吃苟活了下来。”
项骜一摆手,表示明白,并道:
“马戏团源自于古罗马斗兽场,本身的底色就是血腥和残酷的,发展到近代相比起千年之前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17世纪到20世纪中叶之前的这几百年时间里,欧洲做这一行的都是以怎么猎奇怎么来为唯一宗旨,所以团长特别喜欢收集各种残疾人、畸形、侏儒、智力残障者之类的辅以虚假宣传和夸张表演来取悦观众。
那表演的不好赚不到钱,吃不上饭是轻的,挨鞭子被打个皮开肉绽属于日常。
尤其是身体残疾的,有些不够严重还会再故意施暴伤害一下,好达到最佳效果,一些下手没轻重的把人打死了,尸体随便找个沟沟坎坎一扔,没人管的。
这个路数和我们那儿的‘采生折割’有异曲同工的地方,可以说稍微强点儿但强的不多。
你们四位这个情况要是吃了八年多这碗饭,受的苦我可以想象有多少了。
只是虽然各有不全之处,但主要表演什么呢?毕竟从外形上看并没有太过猎奇的地方。”
“我是盲人,常演看不见东西跌跌撞撞摔跟头;四弟少了条腿,常演被狗追着跑又跑不快的样子,我俩属于用狼狈相来逗观众发笑的。
二弟不能说话,就专门安排一个泼妇和他吵架,那个女人说话极为恶毒难听,骂街也不过如此,每当二弟被骂的气急却又无言以对,都能引起哄堂大笑。
三弟没有双臂,便表演用脚写字,这算是四人中唯一一个有些技术含量的活儿了,也算是表演的最有尊严的一个,但为了练出这一手,他的脚没少被马鞭打的血肉模糊。”天残道。
“懂了,那是什么契机让你们离开了马戏团,到了这里开了这家店呢?”
“其实这么多年我们早已适应了,如果不是又有变故的话,甚至已经做好了这辈子就在那里凑合过去得了;但节目没有创新,从大城市演的多了就没人愿看了,只能去小城市,小城市也不行了再去乡镇,最后乡镇市场也没了,外加这套表演不再符合当时的主流娱乐,马戏团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为了节省开支,便把我们给裁掉了。
稍有幸运的是团长给了每人一笔安置费,兄弟四份加起来成了后来开这家店的本钱。”天残道。
“按照那种人的做派,能把你们开了还给你们钱,实在是不可思议,这种当代才有的劳动保护关系,在当年别说规矩,连原始的意识也还很淡薄。”卢珊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