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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来耶识要是上位，对我们倒是有极大的好处。”顾平分析道，“他头脑简单，不像他弟弟那般有城府，若是可以达成协议，对南乾和北戎都有好处。”
如果不再打仗了，将士们也不用常守雁回城，到时候卸甲归田，也过一过寻常人的日子。
“这事不能轻易答应。”谢珩有明显的顾虑。
姜清道：“可是还魂花不能没有。”
顾平叹息一声，谢珩这次来，自然没有再瞒着他忘情蛊的事情，可就算他知道了，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你们不是见到风族祭司了，她可能解除忘情蛊？”顾平问道。
姜清缓缓摇头，顾平不解问：“是不能，还是不愿？”
“师父说，因为风族传承断了的原因，现任大祭司也不知道如何解蛊。”
谢珩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凝眉，见他在想事情，顾平也不多留，直说明日将军府备了酒菜，让他们去坐一坐，之后便离开了。
姜清怕打扰到他，也不多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去窗边，外头的天气极好，推开窗就能看到繁星点点，这里的月亮也比京城的明亮许多，看着这样的夜色，便也觉得心旷神怡。
不知不觉间，谢珩靠了过来，将他圈住，又给两人身上裹上大氅，姜清低头一看，惊喜道：“这不是我做的那件么，殿下怎么带来了？”
谢珩轻声道：“舍不得常穿，就带在身边，偶尔穿一下。”
姜清哭笑不得：“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我以后给殿下做更好的。”
“嗯，就这么说定了，不许食言。”谢珩低头，下巴触碰着他的肩膀，自从重逢以来，两人都没怎么亲近过。
姜清向后靠去：“我永远不会对殿下食言的。”
两人抬头赏月，气氛静谧安宁。
“殿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阿莱耶识会提什么样的要求？”
谢珩嗯了声：“为何这么问？”
“方才我看殿下只是忧虑，但却一点也不意外，再加上你之前那般肯定他会来找我们合作，我就想到了。”姜清道。
谢珩抬起一只手，在他头侧揉了几下：“聪明。”
“那殿下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做？”
谢珩叹息一声：“我其实是在考虑南乾和北戎的关系，从我的身份上说，不应该干涉北戎的事情。”
姜清想了想，问道：“那殿下想让阿莱耶识当北戎王吗？”
谢珩沉默一瞬：“或许吧。”
其实谁当北戎王都无所谓，这天下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阿莱耶识现在对南乾没有野心，难保以后也不会有。
姜清又道：“不管他能不能当上，他手里的还魂花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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