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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细微的瞳孔骤变，那样突然眨动的眼......
让他忽而有一种荒诞的想法，那就是裴知意已经知道他是这一切的主谋。
可裴知意的反应，又是针对刘久贤的。
他捏了捏中指的指节，“久贤，你之前是不是亲自联系过上次的人？”
刘久贤怔了一秒，随即低声道：“是，他们找我要布防图。”
冯全道的眼彻底凝着刘久贤，久到刘久贤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大人，是已经暴露了吗？”
冯全道垂下眸：“有可能，裴知意可能想起来了什么。”
“本来，这些准备也是要做的。”他说。
刘久贤有些不敢置信，可他相信冯全道的判断。
“大人，必要时，我可以做......”
他的话被冯全道抬手阻止。
冯全道的表情可以算得上幽深：“久贤，事到如今，我们的思路已经不是瞒着了。”
他们已经彻底暴露在了官方的面前，很多事情已经开始束手束脚了。
“异兽潮这几天的频率如何？”
刘久贤是个合格的秘书，每天一早，这些数据都要过一遍脑子。
“又比上个月增加了1%。”
冯全道嗯了声，“如果按照这个趋势，到今年年底，异兽潮会比去年同比增长25%，甚至更多。”
如果按照这个趋势的话，是的。
刘久贤不明白冯全道想的是什么。
“尽力拖到年底，所有的活动全部暂停，让所有人都紧住皮子，不要搞小动作。”
冯全道思量片刻后，做了决定。
显然，刘久贤已经知道年底会是一个敏感点。
由冯全道亲自提出来的时间点，基本上没有一个简单过去的。
“大人是有什么打算吗？”这话实在是让人猜不透冯全道到底想做些什么。
冯全道这会儿已经想了很多，可对刘久贤，他只是道：“最近不要出现在裴知意的面前，让人给你开点药，就说最近压力太大，导致你失声了。”
“三个月内，久贤，你都别说话了。”
刚刚冯全道已经解释过了，刘久贤立刻应下：“回去我就找医生。”
另一边。
精神力训练室，裴知意已经恢复了镇定。
“刚刚怎么回事？”陆彦叙的眼神带着怀疑的看着裴知意。
裴知意清了清嗓子：“我觉得刘秘书的声音，特别像是我在飞船上听到的声音。”
哪怕是已经问询结束了，可事关自己被绑架、还有上次被飞船迎头撞击的细节，一有空，裴知意都在脑子里不断回想。
所以今天在听到刘久贤的声音，她才会敏感的感觉到相似。
隔着智脑那声音会有些不同，可大致上却是相似的。
这会儿，连顾恩翎都安静了下来，皱起眉。
“能确定吗？”时珉再问。
裴知意却摇头：“只是觉得很像，不能肯定。”
距离脑海里的话，现在都隔了那么久了。
在精神力训练室上踱步，裴知意又道：“除非，让刘秘书再说一下那几句话。”
把原本已经有些褪去的记忆，再一次坚定的唤醒。
可要是让刘秘书再说这话的难度也实在是不小，毕竟这就明摆着怀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