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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扫了一圈四周遍地的森森白骨，叹了口气，“晚辈只求别步他们的后尘。”
这句话倒是出自真心，叶晨怕死，从来不掩饰。
黑袍女子似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轻轻一叹，语气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呵呵……我师父曾说过，人心中的成见，犹如一座大山，果然不错。”
沉吟片刻，她缓缓解释道：
“此地虽显阴森，但这不过是我为了掩盖自身气息而布下的结界罢了。而这些尸骨，生前皆是罪大恶极之人，将他们炼化，本座问心无愧。”
“至于我与狐族之间，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我也不可能为他们去送死。”
叶晨闻言，眼神微微闪烁。
说实话，他依旧半信半疑。
毕竟，就算是个傻子，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只会认定黑袍女子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他琢磨片刻，追问道：
“将死之人？”
黑袍女子微微颔首，直截了当地说道：
“不错。本座所修炼的功法，需要阴气滋养，而这些尸骨正是最好的养料。但他们生前皆作恶多端，比如方才那凌云，虽不算大奸大恶，但心怀歹念，杀他，本座无愧于心。”
叶晨原本还持怀疑态度，然而就在此时，吞仙鼎竟然给予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也就是说，这女人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叶晨更加困惑了。
一个洞虚境的强者，特意把自己带到这里，就只是为了问一个问题？
这说出去，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可若是这不是事实，那她又何必大费周章与自己解释这么多？
难不成……她有某种特殊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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