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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冷得刺骨，明明没有释放一丝气息，却压得所有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所面对的这个年轻人，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对抗的存在。
“从此，再无凝光门。”
叶晨声音平淡，却字字如刀。
这既是审判，也是宣告。
众弟子面色惨白，却无人敢反驳，连逃跑的勇气都被彻底打散。
叶晨缓缓抬脚，往下方踏出一步。
咔嚓！
那破碎不堪的山门，在这一脚之下彻底崩溃！
原本残存的一丝护宗大阵，也在这瞬间被彻底碾碎！
尘土飞扬，符文破裂，昔日威名赫赫的凝光门，在此刻化作废墟尘埃！
他扫视众人，冷声吐出一句话：
“滚吧。”
叶晨冷声开口，落下最后一句话。
空气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直到此刻，凝光门残存的弟子才仿佛从地狱中被赦免，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劫后余生的惊惶。
他们不敢再看叶晨一眼，脚下生风，仓皇逃窜，如潮水般朝四面八方涌去。
没有人敢停留片刻。
宗门已毁，曾经荣耀的象征化为废墟，再多的执念都不如一条命值钱。
有些人是曾在凝光门苦修多年的弟子，有些人是依附而来的修士，曾经人人以凝光门为傲，如今却争先恐后如丧家之犬，逃得越远越好。
叶晨神情冷淡，望着那一张张惊恐逃跑的脸，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
这些人虽可恨，但相比起那些真正作恶之人，还不至于非得赶尽杀绝。
他的脚步轻轻一动，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重新回到了宗门深处。
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宗门上下已是一片废墟，除了残火未熄的断瓦破壁，什么都不剩。
叶晨并未停留，穿过被破坏的重重殿宇，径直来到宗门地牢。
地牢深藏在山腹，四周布满禁制，阴暗潮湿，灵气稀薄，是关押重要囚犯之地。也正因为其隐蔽，才未在大战中波及到。
当叶晨跨入地牢的一瞬间，便感受到一股孱弱的气息。
那是她的气息，墨天心。
她曾是高高在上的女修老祖，现如今却遍体鳞伤，被困于牢笼之中，衣袍褴褛，气息衰弱，甚至连坐起都显得吃力。
听到脚步声响起，墨天心微微抬起头，原本涣散的眸中多了一丝清明。
“老祖。”叶晨轻声唤道，语气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悲意。
他快步上前，将墨天心扶起，体内灵力缓缓渡入她体内，为她稳住经脉、温养神魂。
墨天心睁开眼，模糊间看清了叶晨的容貌。
“叶晨？是你？”她怔了怔，声音嘶哑。
“你怎么也来了……难道……你也被抓进来了？”她挣扎着坐起，心里顿时一凉，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懊悔与哀伤。
坚持了那么久，以为还能为弟子争取一线生机，没想到，终究连叶晨都无法幸免。
“老祖。”叶晨摇了摇头，眼神柔和下来。
“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从今往后，再无凝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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