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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这片黑暗雷狱里千百年，那种孤独、屈辱、无望的煎熬，早已将他折磨得近乎发疯。他无数次幻想着重回天地之间，哪怕是重新回到上古战场厮杀，也比困死在这里好上一万倍。
“不行。”
叶晨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眼神依旧冷漠，“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得把事情说清楚。你这么强，怎么会被困在这里的？”
“我……我刚才都说了，都怪那些邪魔……”
行冥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但看到叶晨目光的冷静，他最终还是压下了火气，低沉地再次开口。
“好，我再说一遍。”
他像是在回忆极为痛苦的记忆，声音从低沉到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夹杂着屈辱与不甘。
当年大战之后，邪魔虽然被逼退，但这片天地满是残留的雷狱和诡异的裂痕。那时候，他心高气傲，自认为身负九条命，有的是底气去吸收这些黑雷之力，用来提升修为。
可结果……灾难比他想象得更可怕。
“我原以为这些雷霆只是特殊的天地之力，却没想到它们根本无法炼化，仿佛天地间的毒瘤，一旦入体就到处乱窜，撕裂经脉，侵蚀神魂。”
行冥缓缓闭上眼，狮躯微微颤抖，像是在重温那种疼入骨髓的感觉。
“最后，我不得不一连舍掉五条命，才勉强压制住体内的黑雷。即便如此，我还是被这片上古雷狱捕捉到了痕迹，直接囚禁在这里。若非如此，我早就死得连灰都不剩了！”
叶晨听得目光微凝。
“为了对抗黑雷，你居然丢了五条命？”
他喃喃低语，眼中闪过一抹吃惊。
从气息上来看，行冥之前绝对是渡劫圆满的巅峰存在，如今却跌落到大乘初期的程度。那种力量的断崖式下跌，简直令人心惊。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最终的下场居然是被困在雷狱，连自由都失去了。
行冥仰天发出一声长叹，回声在雷狱之中低沉回荡。
“小子，你也是修道之人，你该知道，这种上古雷域对修炼者的诱惑有多大。只可惜啊，我们这些闯在前面的人，都没你运气好。”
他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羡慕，也有几分酸楚。
自从被囚禁在此地后，他就像是一条被扔进深渊的困兽。没有修炼，没有战斗，连岁月的流逝都失去了意义。
每隔一段时间，他还要承受黑雷的轰击，哪怕九转之躯也会被不断消磨，九条命被一条条剥夺，那种煎熬比死亡更可怕。
长期受上古雷狱侵蚀，他原本神骏无比的玄冥狮躯早已发生变化，鬃毛焦黑、双翅枯裂，狮瞳幽暗得像是魔族。
若不是心底仍坚守着最后一丝理智，他恐怕早就沦为真正的域外邪魔。
“在你来之前，也有人族修士闯入过这里。”
行冥冷笑一声，声音中满是压抑了千年的恨意，“可他们看到我这副模样，全都把我当作邪魔，恨不得立刻将我斩杀。”
然而，他们的实力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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