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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风踏入归墟海眼的瞬间，整片海域的灵压如同千钧重锤砸在肩头。
暗红色光斑在漆黑水幕中游弋，像是某种巨型生物褪落的鳞片。
他攥紧玉简的手指骨节发白，电子元件烧焦的气味混着深海腥咸，刺激得喉咙泛起铁锈味。
"；东南巽位三步。"；郝悦的蜂鸟图腾在腕间灼烧出靛蓝纹路，她闭眼读取着灵力轨迹，"；有能量涡流正在形成。"；话音刚落，两人左侧突然炸开漩涡，裹挟着金属碎片的暗流擦着湛风耳际掠过，在石壁上撞出蓝紫色电火花。
量子对撞环的轮廓在百米外时隐时现，三滴泪珠状核心能源悬浮在环心，折射出的幽光将海底照得如同末日黄昏。
湛风额间六十四卦罗盘急速旋转，突然定格在震卦方位。
他猛地拽着郝悦扑向右侧，原先站立处轰然塌陷，露出布满电子符文的青铜祭坛。
"；就是这里。"；湛风将玉简按在祭坛凹槽，双螺旋纹路突然活过来般扭曲攀升。
郝悦突然闷哼一声，腕间蜂鸟竟挣脱皮肉化作实体，尖喙刺入祭坛中央的泪珠凹槽。
湛风背后契约纹章骤然暴起青筋，无数半透明的数据链从虚空浮现，将他与量子对撞环死死捆缚。
黑影就是在这时现身的。
带着高频震颤的利刃劈开海水，湛风侧身翻滚的刹那，左肩已被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
电子幽蓝的血液还未渗出就被数据链吸收，反而让禁制束缚更紧三分。
黑影全身裹在流动的暗物质中，攻击轨迹如同破碎的代码时隐时现。
"；二十年前就该死透的试验品。"；黑影的声音像是经过变声器处理，机械合成音里混着诡异的蛙鸣，"；你们真以为能撼动造物主的契约？"；
湛风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归墟罗盘爆出刺目金芒。
祭坛四周突然升起八根刻满集成电路的青铜柱，每根柱顶都悬浮着旋转的卦象。
黑影的下一击被震卦柱弹开时，郝悦突然踉跄着跪倒在地——她腕间重新凝结的蜂鸟图腾，正与祭坛产生某种量子纠缠。
"；接着！"；郝悦撕开衣领拽出颈间吊坠，那是灵老化作数据流光前塞给她的双鱼玉佩。
湛风接住的瞬间，玉佩突然分裂成两条光子鱼，钻入他瞳孔化作阴阳双瞳。
前所未有的清明感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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