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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厂里的领导，他心理上还是多少有些敬畏。
苏晓晓却完全没有这个顾忌，就刚才在门外听到的内容来看，这赵主任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想让大哥回来的分明是厂长，他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放屁！不要以为你年纪大就能倚老卖老，我大哥勤勤恳恳在厂里工作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什么岔子，他要是有二心早就有了，还用等到现在？再说了，厂里比钢材值钱的东西多了去了，他吃饱撑的倒卖钢材？又占地方又卖不了多少钱，真要卖，都费这么大功夫了，直接把机器卖了不更值钱？”
话音落下，赵主任竟然一时间想不到反驳的话。
刘厂长也是若有所思，这丫头说的在理，就算是把厂里所有的钢材都卖了还没有一台设备值钱呢。
而且这刚才又笨又重，搬运起来也十分费力，这要是他也选卖设备。
反应过来他刚刚在想什么，刘厂长清了清嗓子开口：“行了，既然公安同志来了，这件事就辛苦两位公安同志好好调查，帮我们把真正的贼揪出来。”
年长一些的陈公安上前一步：“刘厂长您好，能不能把目击证人叫来，咱们现场对峙一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他这话说得委婉，但刘厂长也明显感觉出来，这公安同志应该是在怀疑那位目击证人有猫腻。
“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去叫。”
刘厂长说话间拍拍旁边的赵主任：“赵主任，你去把牛二叫来吧。”
赵主任没想到公安会突然来调查这件事情，正六神无主，猛然肩膀上被刘厂长拍了一下，吓了一跳。
“啊？好好，我这就去叫。”
反应过来之后，他急忙应声。
没过几分钟，他就带着个头不高的瘦小男人走了进来。
牛二一进屋就注意到了站在苏文兵旁边的苏晓晓，这姑娘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俏生生的，皮肤白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
他一时间看得竟然出了神。
赵主任不满地拽拽他的袖子：“牛二，还不赶紧把你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跟公安同志讲一遍。”
“啊？好。”
牛二正要开口，赵主任就忽然开口提醒道：“一定要实事求是，这可关系着咱们厂子的声誉，到时候出了事倒霉的可不是一个人，知道了吗？”
牛二急忙点头，搓了搓手，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公安同志在这，俺一定实事求是，绝对不乱说一个字。”
陈公安冲身后的年轻公安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心领神会地掏出纸笔准备记录。
牛二咽了口唾沫，这才道：“公安同志是这样的，俺那天忘了带东西，走到半路上才想起来，就准备回来拿，结果刚到厂里就看到苏文兵在跟人里应外合，往外偷运钢材。”
陈公安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看清楚了？”
牛二立马挺直了腰杆：“当然，俺眼神好着呢，绝对看得真真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拔高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你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