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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瞧见夜景年眼神不对，瞬间便噤了声，脊背一阵发凉。
“说啊，”夜景年的指腹摩挲着剑柄，声线轻得可怕，“怎么停下了？”
两人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道：“殿下恕罪……属下只是……”
玄铁剑刃在雪光的影射下刺疼了两人的眼，晃神之际，冷风划过，一段头发从空中飘落。
睁眼之际，夜景年的剑尖抵在士兵乙的喉间，仅差毫厘便割断了要害：“本宫的女人，轮得着你们这些喽啰评头论足？”
“属下不敢了！殿下饶命！”两人吓得声音都便得细尖了起来。
“本宫不在战场杀同僚。”夜景年的语气冰冷，道，“各领四十军棍，休战七日，给本宫好好养着，开战之际，你俩打头阵，感退一步，杀无赦。”
“是……是！”
须臾，夜景年下了马，掀帘入帐。
掀开的一瞬间，风雪扬起了穆栀星的长发。
夜景年望着她的背影，坐在地上的少女微微低着头，一身雪白的狐裘，在残酷的战场上添上了一抹柔和的色彩，宛若血海之中盛放的纯白色栀子花。
他扬起唇，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战靴落地的脚步声，每靠近一步，穆栀星的心就猛地跳了跳。
她捏紧了自己的裙摆，唇瓣因为紧张而咬成了一片白色。
“本宫很守信，是么？”
蹲下的一瞬间，穆栀星的心头一滞，下意识往后一挪，别过脸去没有看他。
垂落的发丝遮掩住她白皙的脸，夜景年挑起她的下颔，道：“瞧瞧本宫的战利品，与朱罗太子妃有何不同？”
穆栀星望着他的时候眼眶顿时泛了红，她捏紧了拳，咬着唇没有说话。
他抓起她手腕的时候，少女发出惊吓的气音，下意识想要逃离，躲闪的目光宛若仓惶的小鹿。
夜景年享受她恐惧的模样，拿出钥匙解开了她的锁链。
链条摩擦之下，手腕和脚踝已经泛了红，幸而她没有过多的挣扎，不至于受伤。
看着她不断往后挪的模样，夜景年冷笑一声：“穆栀星，你该不会以为，解了锁链，你能从本宫手里逃掉？”
穆栀星的身形微微顿住，声线不自觉地染上了哭腔，道：“我没有要逃，我只是……”
夜景年伸手揽过她的腰肢，贴在自己身上，俯首闻着她脖颈的香气，道：“本宫的军营都敢进，该说你伟大，还是胆子大才好？亦或者……”
他轻轻咬上她的耳垂，声线透着些许喑哑：“你想我了？”
穆栀星浑身一颤，嗅到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气息，过往的种种回忆涌上心头，让她愣神了片刻。
她掩下心头悲伤的情绪，故作镇定地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你……”
她的声音透着微微的喘息，隐忍的泪水模糊了眼眶，握紧的拳都在颤抖着：“殿下说守信，用我换得殿下休战七日，归还西蜀一城池，很划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