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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汝安眼神一凝："他们想干什么？"
"具体不知。"梁宇摇头，"只是听说，谈话的气氛很凝重。"
"哼。"赵汝安冷哼一声，"这些老臣，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朕让他们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他们反倒觉得这朝堂是他们的了。"
他转身看向梁宇："给暗卫传话，盯紧了。但凡有任何异动，立刻报上来。"
"臣遵旨。"
"还有，"赵汝安补充道，"让人多注意他们跟地方上的联系。这些世家在地方上根深蒂固，朕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勾结地方官员。"
梁宇点头："臣明白。"
烛火摇曳，赵汝安看着窗外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警惕。
这些老臣，表面上对自己恭恭敬敬，实则早已把持朝政多年。如今自己开始收拾他们的党羽，他们又岂会甘心？
"对了，"赵汝安忽然转向北方，"狄仁杰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窗外夜色渐深，北方天际隐约可见几颗寒星。那里是玄州，是大安的北疆重镇。
"回陛下，"梁宇道，"狄大人刚到玄州不久，尚未有详细消息传回。不过据探子回报，他已经开始整顿边军了。"
"哦？"赵汝安来了兴趣，"说说看。"
"狄大人一到玄州，就先查了军需仓库。"梁宇道，"据说发现了不少问题。粮草短缺，军械陈旧，账目混乱。"
赵汝安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果然如此。"
"是啊。"梁宇叹道，"这些年边军积弊已深。狄大人说，光是查账，就能查出不少猫腻来。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狄大人发现，"梁宇压低声音，"有些军需物资的来源，竟然指向京城的几个大族。这些世家，似乎跟边军的贪腐案也有牵连。"
赵汝安眼神一凝："查，给朕好好查！"
"狄大人说，"梁宇继续道，"他需要一些时间，要把这些线索理清楚。毕竟牵涉太广，不能打草惊蛇。"
"朕就是看中他这一点。"赵汝安微微点头，"狄仁杰为人正直，又精于查案。这北疆的毒瘤，也该清理清理了。"
他负手而立，目光望向北方："内有余谨，外有狄仁杰。一个查私盐案，一个查边军积弊。内外呼应，才能真正肃清朝堂。"
梁宇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皇帝继续说下去。
"这些年，朕一直在等。"赵汝安轻声道，"等一个机会，等合适的人选。现在，时机到了。"
他转过身，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余谨这把刀，朕很满意。锋利，却不失分寸。狄仁杰那边若也有所发现，这些老狐狸，怕是要睡不安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