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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也不排除匡小琴已经逃离上海的可能性。”杉田三四郎问道。
吉川悠暁点了点头。
“程千帆回来了，他的那个叫张萍的情妇呢？”杉田三四郎问道。
“张萍并未回来，应该还在南京。”吉川悠暁说道。
“南京。”杉田三四郎沉吟说道，“安排两个人去南京，暗中盯着张萍。”
“长官是怀疑匡小琴在南京？”吉川悠暁问道。
“张萍和匡小琴是好朋友，情报显示匡小琴就是张萍介绍给程千帆的。”杉田三四郎说道，“我们一直都忽略了张萍这个女人，作为程千帆的姨太太，她如果想要帮助匡小琴逃离上海，是有可能有这个能力的。”
“属下明白了。”吉川悠暁说道，“属下随后就安排川上和夫带人去南京。”
他问杉田三四郎，“长官，需要和南京特高课那边联系，请他们协助调查吗？”
“不必。”杉田三四郎说道，“记住了，这是我们的独立调查。”
“属下明白了。”吉川悠暁说道。
……
“上海滩的情况很特殊，包括青帮在内的帮派分子很活跃，他们是上海滩的地头蛇，消息灵通。”杉田三四郎说道，“情报室可有在青帮那边安插人手？”
“回长官的话。”吉川悠暁说道，“此前我们采取的收买青帮人员的办法，并且已经卓有成效。”
“至于说安插自己人进青帮。”吉川悠暁摇摇头，“这个办法耗时长，且青帮内的各种帮规习俗的存在，本身就给我们安插人手进去造成困扰。”
“此外。”吉川悠暁说道，“因为极司菲尔路和青帮联系十分密切，青帮实际上受极司菲尔路影响很大，我们的人进去后很容易被特工总部的人认出来。”
“有困难并不是我们不去做的理由。”杉田三四郎正色说道，“精心挑选一个熟悉上海民情帮规的人，想办法打入青帮内部。”
他对吉川悠暁说道，“无论是李萃群的特工总部，还是张笑林的新亚和平促进会，他们本质上都还是中国人领导的组织，对于中国人，我们可以用，但是，不能完全相信。”
“属下明白了。”吉川悠暁说道，“属下会亲自安排的。”
“记住了，中国很大，上海作为远东大都市，更是鱼龙混杂，我们作为征服者，要完全占据和掌控这块土地，必须格外小心和谨慎。”杉田三四郎表情严肃说道，“只有自己人才是最可靠的。”
“属下明白。”吉川悠暁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
……
杉田三四郎看了吉川悠暁一眼，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以中国人的身份活动，而不是公开身份吗？”
“青城制衣铺是我情报室的秘密情报站，以中国人的身份作为掩护，能够接触和得到最真实的情报和内情。”吉川悠暁说道，“中国人有一句古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反之，我们以中国人的身份活动，那些中国人对我们就不会有什么防范之心。”
“很好。”杉田三四郎满意的点点头，“吉川君做事仔细，我可以放心了。”
“属下一定竭诚做事，不会令长官失望的。”吉川悠暁说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杉田三四郎看了看腕表的时间说道，“我也该回宿舍休息了。”
“长官要不要留宿？”吉川悠暁赶紧说道，“属下给长官保留了一间客房，平时都打扫的很干净。”
“不必了。”杉田三四郎摇摇头，“特高课新任科长荒尾知洋阁下后日就将抵达上海，室长那边还有事情吩咐我做。”
“哈衣。”吉川悠暁向杉田三四郎鞠躬，准备送杉田三四郎离开。
“不必送我。”杉田三四郎说道，“夜深人静，弄出声响难免引人注目，我从后门悄悄离开就可以。”
“哈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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