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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辰默默抽着烟，烟雾在车里弥漫开来。
“你呢？”
林天没明白许景辰什么意思，“我...我什么？”
许景辰：“你什么时候退伍。”
许景辰也不跟林天绕圈子了，直接问他这个憋在心底的问题。
林天被自家舅舅的直白弄得有点不会了，“我...没说我要退伍啊？”
“那你要干什么。”许景辰语气里压抑着怒火，“你哪怕当侦察兵，就算当特种兵，我都没那么担心，你知道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吗？”
林天看着许景辰不复往日的淡定，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
这场对话林天在见到许景辰的那刻就做好准备了，后面他当临时教员，许景辰没有反对，他自认为舅舅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职业。
没想到是在他走之前给自己上课。
许景辰：“我不想有一天，再看到你的消息，是让我去领人。”
“你们那地方，比我们那时候还要危险。走在刀尖上，你敢说每次任务都能全身而退？你这本事，调去哪儿没人抢着？非得往火坑里跳，有什么好？”
“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你这个资质，不管调到哪里都有人抢着要，非要在那里有什么好的。”
“我要是知道后面你会去那里，定然会阻止你来当兵。”
“说句不中听的，林天，当初你要是光在外边混日子，哪怕当个败家子，烂点，吊儿郎当点，至少我不用像现在这么提心吊胆。”
许景辰点火之后还在输出，一路上就听他说了。
一向能言善辩的林天，罕见的低下头听着许景辰的语重心长。
他接不下去，也不敢给家人承诺。
等下车后把林天送到检票口还在说：“我是过来人，你经历的东西我都经历过，为了心里这点热爱，搭上一辈子，真的值吗？”
“以后别等我问，任务结束就主动说一声，让家里知道你活着。”
“知道了，您比我亲妈还啰嗦。”
林天知道许景辰在纠结什么，他完全能理解舅舅的心情。
要是他以后儿子告诉他要当兵去，要去最危险的地方，要把脖子挂在刀上，那来个宇宙陀螺回旋踢都不过分。
问题是，他现在已经到这里了。
林天：“您...出任务，也得小心啊。”
许景辰像小时候那样拍拍林天的头。
“你少让我操点心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