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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贼，谁跟你是自己人！”哪吒大怒，提枪就上。
然后被南极仙翁伸出手指，轻轻一点直接摁住。
“别闹，说正事儿呢！”
南极仙翁轻描淡写一指摁住暴怒的哪吒，那姿态如同拂去尘埃。
“自己人？”杨戬声音冰冷，三尖两刃刀虽未抬起，杀机却从未减弱！“
你屠戮百万生灵，炼化千年，扭曲师尊残魂，与玄天同流合污，休说自己，也配称人？”
“屠戮？炼化？”南极仙翁摇头，头顶寿桃碧眼幽光流转，映照着下方比丘城废墟翻滚的浊浪，
“杨戬，窄了，你眼界终究是窄了。
我于灾劫之中，力战玄天爪牙而死，可慨可歌，功德无量，何罪之有？
此城生灵，在玄天污秽降临之初，便已注定异化沉沦，化为扭曲孽物。
鹿童鹤童入魔，将这些注定消散的残渣，投入炉火，炼出一点‘有用’之物，延缓了此界彻底滑向深渊的时间。
是废物利用，也非是屠戮。
他们之罪，老夫管教不严，确实有错，老夫道歉！”
说着对着四方作了一揖，“老夫南极仙翁，给诸位道歉了！还望见谅！”
“好了，现在已经道歉，哪吒，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无耻老贼，强词夺理！”哪吒周身魔焰在仙翁的压制下明灭不定：
“那鹤童、鹿童呢？你连追随你万载的童子也一并炼了！他们可是为了救你！”
南极仙翁脸上那丝淡然终于敛去，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复杂，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他声音低沉了几分：“因执念入魔，屠戮比丘国，这是他们的因果，也是他们自取灭亡。
死亡是他们应受的惩罚，老夫不能也不会包庇！
老夫护住他们的残魂，以后投胎转世，赎了罪孽，还可再续师徒前缘。”
“更何况，天地遭劫，你们以梦境金光覆盖现实，若是成功，当初失去的都会重新回来。
他们的罪孽，自然也随之消解。苍天有好生之德！哪吒，你戾气太重！
傻小子！我可是你师伯，怎会真的害你，刚刚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场玩笑，一次试探罢了。”
南极仙翁捋着胡须哈哈一笑：“若是不试一试，怎知你们交情之深，若是不试上一试，怎会知道你们东行意志的坚定与否？
若是不试上一试，我怎知能否将宝压在你们的身上？”
“呸！你投靠玄天！”
“非是投效，乃是同道而行。”南极仙翁摇头，白发在混乱的气流中微微飘拂，
“玄天非是洪水猛兽，乃是此界演化必经之劫，亦是破而后立之机。
老夫所行，不过顺天应命，借其伟力，踏出一条双道并行、直指混元的超脱之路罢了。”
“你喊原始老师，你会跟祂作对？”杨戬问道，
“为了大道，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对的！道，需争！
证道的路上，即便是老师，也不可以成为阻碍！”南极仙翁缓缓的说道：“任何人，都不可以成为阻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