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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不清。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银发少年的眸光一点点黯下。
银发少年垂眼，抓着她的手一点点松开。
沈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
她看向银发少年。
银发少年倏地起身，然后再次露出那散漫不羁的笑容，语气温柔：“你要荡秋千吗？我推你。”
沈烟凝视了他的眼睛几秒，然后轻轻点头。
银发少年觉得眼睛有点涩，他抬手揉了揉后，然后走到她身后，伸出手来，像往前那般轻轻推她的背部。
晚风有些凉，拂过她的面颊，带来几分适意感。
身后的少年说。
“像你这个闷葫芦，有事肯定也憋着。别憋着，有什么事就找我。虽然我的实力不如你，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哥。”
沈烟轻应一声，“嗯。”
推着推着，身后的少年跑开了。
沈烟有些奇怪，正想转头看看是怎么回事时，只见银发少年已经去而复还，他手里捏着一株极艳的红花，神色专注，动作轻柔地插入她的发间。
沈烟抬眸望着他。
少年笑起来。
“你比花还好看。”
沈烟突然开口，“如果我不好看呢？”
封行尧微愣，旋即略显认真地对她道：“你就算变成丑八怪，我也觉得你最好看。”
沈烟轻抿唇，随后她余光瞥见了一朵同样艳丽的蓝色花朵，她拉了拉他的衣袖，指着不远处的花道：“你去将那朵花摘来。”
“行。”
封行尧笑着照做。
他将蓝花放在她的掌心。
“蹲下。”沈烟对他道。
封行尧看了看花，当即猜出她想做什么，他眉眼带笑地蹲下身来，然后微微倾身靠近她。
沈烟将蓝花别在他的耳朵上时，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耳廓，少年的耳廓几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
旋即，透出几分粉红来。
银发少年抬起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来，配上那朵艳丽的蓝花，他整个人就像妖孽的精灵一样。
很美。
“好看吗？”封行尧眉眼含笑地望着她。
沈烟被他的容颜晃了神。
沉默两秒后，她回答却是：“喜欢。”
不是好看，而是喜欢。
封行尧很了解沈烟，所以他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在回答他方才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他的眸光亮起，唇角根本压不住。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炙热，让沈烟不得不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