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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惊讶住了，学姐居然能看出对方的底细，甚至能看出对方的道法路数。
他突然发现一件事，学姐好像是很厉害！
学姐有文华正气，并且气性还很大，最初与学姐相识的时候，他想让学姐试法，但他加持了饕餮印的符箓，居然对学姐无效。
原本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道行太弱，毕竟那时候，他也是刚开窍，懂得还不多，而后来跟学姐在一起了，他也没太在意这事儿。
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把学姐当成了文弱女子，却忽略了学姐并不弱。
但这也不能怪他，神念没有出窍，他也不清楚学姐到底有多强。
其实神念没出窍，很难判断具体强弱，就像一个人有多大的力气，很难直接看出来，只能通过体型特征，大致看出一个强弱。
而他引学姐入道，也没有教炼精化气这一套具体练法，而是教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大道。
在他看来，学姐修道，只能算是半途出家，没必要浪费精力研习道学，只要集中所有精力巩固基础，剩下的事儿交给他，他带着一起双修就行了。
只要能抱丹，会不会道术，懂不懂道法，这都无所谓了。
然而他突然发现，其实学姐很强，并且学姐的根基，很像是儒家一脉的文修。
儒家传承于巫教，原本是文武双修，但后世儒家的文武分离，文修一脉是趋近于鬼仙。
不过儒家的理念是：子不语怪力乱神，非不信也，敬鬼神而远之。
意思是，不谈论鬼怪，不是不信鬼神，而是敬而远之。
所以，儒家对于鬼神之道，避而不谈，念不出窍，养浩然之气，厚积薄发，直到大成之日，一朝出窍，则为鬼神。
这也是修大道不修小术，积蓄力量，只为大成，看似文弱，却可以沟通人神，主持祭礼，调和天下阴阳。
在历史上，修习此道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就是唐代魏征。
魏征的早年是道士，后来修习儒学，当上了宰相，一直是个文弱儒士，但一朝出窍，梦斩泾河龙王，此事在民间广为流传。
不过儒家的这些事儿，避而不谈，念不出窍，不大成不显现，但有几人能大成得道？
正因如此，一般人不知道这些事儿，甚至儒家自己的人，也不知道这些事儿。
当然，如果境界达到了，熟读儒家经典，自然就能从中明悟。
所以学姐的状态，应该是早已入了儒道，读书明心，养浩然文气，再加上他对学姐的调理，固本培元，巩固基础，不知不觉已经很厉害。
然而这一道比较隐晦，他也一直忽视了，直到现在学姐能看出对方的修为，他才恍然大悟。
“学弟，你在想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