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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中心。
不久之前还风景秀丽，绿树成荫的幽静山脉。
此时已经彻底化为一片焦土。
尤其是陆沉法相所站的位置，更是出现一个，数十里深的巨坑。
以此为中心，巨坑的直径，高达四五百里。
“咳咳。”
硝烟散去，陆沉发出轻咳，此刻的他已经重新化作本体。
只见他双手虎口已经血迹斑斑，皮肉外翻，足可见骨。
刚刚的那次对拼，让陆沉结结实实的体会到了，天尊的恐怖战力。
甚至于，如果不是因为陆璃的帮助，他必然已经身负重伤。
好在，陆璃给他的树种，并未枯萎，依旧有着将他带回人间的能力。
当然，此时的天尊，也不好受。
陆沉抬起头，便看到依旧凌空而立，从表面看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天尊。
但对方同样消耗巨大，陷入了短暂的虚弱期。
这种时候，其实是最好的补刀时机，但陆沉体内的法力几乎被掏空，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就如天尊也没第一时间动手一样。
只不过，天尊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还有其他原因，他在忌惮。
“不曾想，多年不见，你也老的不像样子了，居然连一位年轻后生都无法解决，你也该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了。”
忽然间，一道沧桑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响彻。
话音还未落下，一位身着黑袍，发须皆白的老道，手持拂尘出现在陆沉的视线之中。
“此人的威势，甚至在天宫意志化作的金甲悍将之上，仅在天尊之下。”
陆沉打量了老道几眼，心中当即得出结论。
心中不免一紧。
仅凭刚才的话，他无法判断此人是敌是友。
并且，无法排除，对方同样出身天宫，只不过地位在天尊之下。
或许，对方会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对天尊进行补刀，尝试取而代之。
但，这对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对方如果会成为新的天尊，同样也不会允许他的存在。
好在，下一刻，他悬着的心，差不多就已经完全放下了。
“老东西，你确定要在此刻出手？沾染这段因果？”
只见天尊冷冷注视着老道，眼眸之中，浮现出怒意。
老道则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位小友能和你拼至如此程度，老朽只要将他保下，未来注定会有一位强大的盟友，何乐而不为呢？”
说话间，他的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杀意。
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更何况，以老朽的实力，还真想试试，能否趁着你力有不逮，将你斩杀。”
陆沉微微一笑。
确定了。
对方目前是盟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