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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的一日,在紧张而有序的准备中飞快流逝。
暗河的技术组将最新的东京湾磁场模型、深海沟地形扫描图以及根据海见町秘辛推算出的“献祭坐标”同步到了每个人的战术平板上。
齐天抱着他那根光华内敛却威势更盛的“定海神珍杆”(他坚持这么叫),一遍遍擦拭、感应,金睛火眼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凶光。黑疫使则在套间布置了简易的静室,盘膝而坐,那枚“寂灭莲华”悬浮在他掌心,幽暗的光芒流转,不断与周围空间产生微妙的共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枯荣轮转的玄奥气息。苏雅则埋头在成堆的数据和符箓材料中,指尖灵光闪烁,绘制着针对性极强的水系、破障、防御符箓,力求在深海环境中发挥最大效用。
我则盘坐在落地窗前,面朝东京湾的方向,闭目凝神。丹田中那缕本源火苗,在同伴们强大的气息牵引和复仇意志的催动下,熊熊燃烧,比任何时候都要凝练、炽热。吞噬进化的本能,对深海怨念的渴望,以及对海坊主那滔天血仇的冰冷杀意,在体内奔涌不息。
翌日,破晓之前,我们乘船到达了目标水域。
一架经过暗河特殊改装、拥有强大水下推进系统和抗压舱的深海潜航器,如同一条沉默的巨鲸,静静地等待着。林风带着一队最精锐的暗河行动组成员,如同标枪般肃立一旁,负责外围接应和撤退保障。
我们四人站在潜航器舱门前。没有多余的动员,眼神交汇间,只有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和决然。
“走了!”齐天扛着棍子,第一个钻了进去,声音里压抑着兴奋的战栗。
“无量寿福阿弥陀佛。”黑疫使捻动佛珠,步履从容,仿佛不是去赴死战,而是去赴一场法会。
苏雅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是绝对的信任和并肩的坚定。
我最后一个踏入舱门。厚重的合金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将水面上的气息彻底隔绝。
潜航器无声地滑入冰冷的海水,朝着那片吞噬过我们鲜血和希望的深渊,疾速下潜。
黑暗,无边的黑暗。只有潜航器外部的探照灯,在粘稠如墨的海水中切开两道惨白的光柱,照亮了无数悬浮的尘埃和偶尔游过的、形态怪异的深海生物。仪表盘上的深度读数疯狂跳动,压力指数不断攀升。
熟悉的冰冷、死寂和无处不在的窥视感,再次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比上次更甚!仿佛整个深海都在苏醒,都在对他们这群“闯入者”发出无声的咆哮。
“磁场异常指数飙升!接近临界点!”负责驾驶的暗河成员声音紧绷。
“怨念浓度指数…爆表了!比上次记录高出三倍不止!”苏雅盯着灵力探测器的屏幕,脸色凝重,“它在等我们…或者说,它在‘欢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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