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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似薄薄一层的屏障，却如同隔绝了两个宇宙的天堑。
无论外界的风暴如何猛烈，内部都始终风平浪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张玄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等议会主席说完。
然后，他才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第一次正眼看向了王座上的那位至高存在。
他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敬畏，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凝重。
有的，只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深深的轻蔑。
仿佛在看一只井底的青蛙。
“勇气？”
张玄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度嘲讽的弧度。
他轻笑一声，用一种比议会主席还要平淡却又比任何雷霆都要震撼的语气，缓缓开口说道：
“就凭你们这点实力，也配自称掌控多元宇宙？”
“简直是……”
张玄顿了顿，将最后几个字，清晰无比地，送入了在场每一个存在的耳中。
“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
……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当张玄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整个宏伟的审判大厅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所有议员，所有长老，甚至连王座上那位至高无上的主席脸上的表情都瞬间凝固了。
他们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活了太久，出现了幻听。
井底之蛙？
不知天高地厚？
这个人类……这个来自低等文明的凡人……竟然敢用这种词汇，来形容他们这些掌控着无数宇宙生灭，视神明如蝼蚁的至高存在？
这……这已经不是狂妄了！
这是疯了。
是彻彻底底的疯了。
在短暂的死寂之后，是火山爆发般的滔天怒火。
“放肆！”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如同亿万道雷霆同时炸响。
震得整个审判大厅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是第二长老。
他猛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那双如同万年寒冰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张玄。
其中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周围的时空都点燃。
“杂碎，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