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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留下必死，还是选择了留下。
“不怕死？”
何新燕坐在顶端的天台边缘。
静静俯瞰着地上如蚂蚁般，疯狂向外涌动逃窜的人群。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有穿着主管制服的男人走来。
那人递来一根软中华，“来根烟？”
“我没这习惯。”
何新燕头也不回，语气很清冷。
“这儿现在可就你最大了，洪馆主若是还在，抽根华子应该是他的招牌动作吧。”
石峰摇了摇头，自来熟地径直坐在她旁边。
换作往日。
这么冒失又无视上下级尊卑的举动。
何新燕早已一脚踹过去了。
这会儿却是深吸一口气，迟疑一下，从对方手头接来了烟。
“啪嗒。”
石峰很贴心地帮她点燃。
随后自己也深吸一口，望着下方的场景，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连诸葛韬那几个馆主都跑路了，你还留在这儿等死？”
何新燕突然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说罢，抽了一口烟。
转眼她就被那呛人的烟雾逼得咳嗽连连，眼角都咳出泪花。
“搞不懂你们男人，爱抽这种东西...”
何新燕抱怨着，就打算将手头的烟掐灭。
石峰见状哑然失笑：“得了吧，上好的华子，在旧时代有老贪，可抽了一辈子假烟。”
“临死行刑的时候别人才给他买了包真的，他还以为是假的。”
“哦？我不大相信，还有人这么傻？”
何新燕稍微被吊起了胃口。
“有啊，像咱俩不就是一对蠢货么。明知必死的局，还留在这儿，听着都是一桩奇闻。”
石峰耸了耸肩，很是理所当然地回应。
“呵，...我爷爷九岁的时候就被凶兽吞了，后来包括我呆着的一整个村庄，都死了。”
何新燕显然没察觉到对方话里的暗示，开口即王炸。
偏偏那一副陷入回忆的模样，还颇为真实落寞。
“我记得当时，我爹也就剩半口气了，入目所及都是凶兽，无边的血腥。”
“本来我也要死的，侥幸有路过的强者赶到，杀绝凶兽，又把我从死人堆里拖出来。”
“他告诉我，他叫洪远，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武师，也没如今这庞大的家业。”
“再后来，我成为大武师，他也破入宗师，立下极限武馆。抛出橄榄枝，我没任何犹豫就来了。”
“嘿，说起来，在这极限武馆呆的年头，可比我在村里活着的时间都长了。”
何新燕自嘲地笑了笑，似乎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她看向石峰：“所以你明白么，有些事儿，总得秉着本心去做的。”
“虽然可能会死，死就死吧。根若是死了，叶......难道还能独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