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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界通史·玄穹新篇》
第一章 玄穹初现:混沌裂隙中的异兆
中元三千年,五界结界异动初显。彼时南天门外云气骤变,原本澄澈的琉璃天幕上,竟裂开一道细如发丝的暗纹,暗纹中渗出的混沌之气,将途经的巡逻仙官灼伤。此事传入凌霄宝殿时,玉帝正于紫宸殿批阅三界文书,听闻奏报,他指尖玉笔一顿,墨滴在“四海潮汐安”的奏本上晕开,如同一朵不祥的墨花。
“速召五界守护者。”玉帝声音平静,却让殿内侍奉的仙娥们感到彻骨的寒意。
五界守护者,乃各界推选的至强者:天界的凌云上仙,持镇天剑,曾于两千年前排解仙魔纷争;人界的玄清道长,居昆仑山玉虚宫,能观星象卜吉凶;魔界的夜渊尊主,虽生得青面獠牙,却守着魔界与人间的边界,从未让一只凶兽越界;妖界的青丘狐帝,以九尾之力维系妖界灵气平衡;冥界的转轮王,掌六道轮回,渡亡魂不堕恶道。
五人齐聚凌霄宝殿时,南天门外的暗纹已扩大至丈许。凌云上仙拔剑出鞘,镇天剑的金光触碰到暗纹,竟被瞬间吞噬,剑身上甚至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黑霜。“此非寻常混沌之气,”凌云上仙皱眉,“气中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道,像是……来自三界之外的存在。”
就在此时,冥界方向传来异动。转轮王袖中拘魂锁突然震颤,他面色一变:“冥界忘川河的河水,竟开始倒流!”话音未落,妖界青丘狐帝的九尾也微微刺痛,她垂眸抚过尾尖:“妖界的灵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混乱中,人界玄清道长突然开口:“贫道昨夜观星,见紫微星旁多了一颗从未有过的暗星,星轨紊乱,似在牵引着什么。”他取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南天门外的暗纹——那里,竟缓缓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身影通体笼罩在黑雾中,看不清面容,唯有一双金色的眼眸,如两轮暗日,扫视着五界。“吾名玄穹,”那声音不似人声,更像千万片碎冰碰撞,“自混沌中来,为寻‘界心’。”
“界心乃五界本源,岂容你染指!”夜渊尊主怒吼,周身魔气暴涨,化作狰狞的魔纹冲向玄穹。可魔纹刚触到玄穹周身的黑雾,便如冰雪消融,连一丝涟漪都未激起。玄穹金眸微抬,夜渊尊主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飞,重重撞在凌霄宝殿的玉柱上,喷出一口黑血。
“五界守护者,不过如此。”玄穹语气中带着轻蔑,他抬手一挥,南天门外的暗纹瞬间扩大,无数混沌碎片从暗纹中坠落,砸向人间界的长安城。一时间,长安城内哭声四起,百姓四处奔逃,房屋在混沌碎片的撞击下化为齑粉。
玉帝立于殿阶之上,看着下方慌乱的生灵,缓缓开口:“玄穹之祸,非一界能挡。从今日起,五界同心,共抗玄穹。”他的声音透过云霄,传遍五界,那一刻,无论是天界的仙官、人间的百姓,还是魔界的妖魔、冥界的亡魂,都听到了这道带着决心的宣告。
第二章 五界同心:分守疆土的鏖战
玄穹的攻势来得迅猛。三日后,他已在五界边界开辟出三座混沌祭坛,祭坛散发的黑雾不断侵蚀着五界的灵气,原本青翠的昆仑山,竟有一半山体化为焦土;魔界的万魔窟中,沉睡的上古凶兽被黑雾唤醒,开始攻击魔界的村落;冥界的奈何桥头,亡魂被黑雾蛊惑,化作恶鬼冲击轮回殿。
五界守护者兵分五路,各自镇守一方。凌云上仙留守天界,以镇天剑为核心,布下“九天星河阵”,阵中星辰之力流转,暂时挡住了混沌祭坛对天界的侵蚀。他每日立于阵眼,剑指苍穹,星辰之力顺着他的手臂涌入剑身,金光照亮了半个天界,可没人知道,星辰之力的反噬正让他的仙骨逐渐开裂。
人界的防守最为艰难。玄穹似乎格外看重人间界,派出了大量混沌傀儡进攻长安、洛阳等大城。玄清道长带着玉虚宫的弟子们奔走于各大城池,设下“玄天八卦阵”。在洛阳城外,他为了护住城中百姓,强行催动毕生修为,将八卦阵的威力提升三倍,可阵眼处的他,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嘴角不断溢出鲜血。“道长,您快歇歇吧!”弟子们泣声劝道,玄清道长却只是摇头:“百姓还在等着,我不能退。”
魔界的夜渊尊主,则带着魔界的战士们与上古凶兽厮杀。万魔窟中,他手持魔刀“碎魂”,一刀便将一头凶兽的头颅砍下,可凶兽的尸体刚倒地,就被黑雾包裹,化作新的混沌傀儡。“杀!”夜渊尊主怒吼,声音震得洞窟颤抖,他的左臂被凶兽的利爪抓伤,伤口处不断渗出黑血,却依旧冲锋在前。“魔界的土地,绝不能让给玄穹!”他的吼声,让身后的魔兵们士气大振,哪怕浑身是伤,也没人后退一步。
妖界的青丘狐帝,则选择以柔克刚。她带着青丘的狐族,在妖界边界种下“同心树”,同心树的根须深入地底,与妖界的灵气相连,形成一道绿色的屏障,暂时挡住了黑雾的侵蚀。可玄穹很快发现了她的计划,派出混沌使者偷袭同心树。狐帝为了护住最核心的那棵同心树,不惜自断一尾,用九尾之力将混沌使者震碎。失去一尾的她,灵气大损,却依旧每日巡视边界,指尖抚过同心树的枝叶,轻声道:“再撑一会儿,我们一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