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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新加入的观察对象陈姿，是他的第二个“克星”。
反正呢，也跟他面对萧见秋时一样，总是莫名其妙就很听陈姿的话。
这陈姿一说，一吻，一摸，杨齐登时就来了精神。
一阵狼吞虎咽，将陈姿亲自拿来的一大碗炸酱面很快一扫而空。
习惯性伸出左手，纸巾就到了手里，然后擦过嘴，伸伸懒腰，回味一番，一声长长的“啊……”后，就问陈姿：“这哪家面？这么好吃？”
陈姿一边收拾，一边解释：“京城最老的那家胡同面馆，味道是整个京城最正宗的，价格虽然公道，也就25块钱。但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吃得到的。”
“是嘛？”杨齐将餐巾纸扔到陈姿特意拿近的垃圾桶里，又伸手接过她手里小碗西红柿鸡蛋汤，喝了一口，“这家店这么牛？还不是随便什么能吃到？有说法？”
就听陈姿道：“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二要身份特殊；三要尊重传统……”
“呦？”
杨齐咂摸完那碗汤，饶有兴致地问：“确实很特别。那你，是早就预约好的？”
陈姿笑道：“我又不会未卜先知，哪里知道你今天会过来？”
杨齐哂然：“就是说想要吃到那家的面，还有四？”
陈姿：“你又不是不知道，规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因为他们的第四点要求是：如果顾客能一次性消费满一百万，可以随时订购。”
“嗐！”
杨齐还以为这是一家有骨气的老面馆呢。
然而陈姿下一句话却叫他有些惭愧：“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有第四条吗？难道他们不会想到，自己会被人攻击说见人下菜碟把人分三六九等吗？因为，他们第四条规矩里每次获得的一百万会一分不剩地捐赠给福利院……”
杨齐赶忙回道：“我能不能对那老板遥相道个歉？”
陈姿笑道：“你又出什么古怪？”
杨齐：“我本以为这是一家看不起普通人的面馆，哪里想到人家竟然还有这份善心。知道社会顶层一百万就跟洒洒水没啥区别。因此，就想到这个办法来让财富使用更合理。同时呢，我也挺佩服他……”
陈姿：“佩服？”
杨齐：“佩服他在恪守传统的同时，还能准确利用富豪心理，为社会做贡献。这他妈比某些只知道赚钱、完全不顾社会现实的互联网新贵，不知道要高明到哪里去了……”
这时，陆陆续续从长长窗户外头走过去不少职员。
陈姿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杨齐就误以为陈姿对他释放信号了。
二人来到北方区给集团总部预留的办公区、即总部综合办公室这里后，杨齐直接拿起百叶窗的电子按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