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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之间，周承松便察觉到一道如冰般冷冽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
此刻的他，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处境艰难。
按照这个戴面具之人的要求去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违背，当下就得完蛋。
他心一横，咬咬牙，鼓足勇气说道：“王大人，我……我有个极其糟糕的消息要向您禀报，您……您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
“何事？”中年男子的声音瞬间低沉下去，冷冷地从口中吐出一个字。
“说！”
“您……您的弟弟，王德志王队长，他……他去世了。”
刹那间，气氛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然而陆羽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周承松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可他还是不忘苦笑着看向陆羽，那眼神仿佛在诉说：小兄弟，我为了你，真的是在刀刃上行走啊，之后，你可一定要放我走。
“你说什么？”短暂的沉默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充满怒火的吼声，“周承松，你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周承松顿时吓得涕泪横流，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给他再多机会组织语言又有何用？
“嗯？”
“王……王大人，小人也不想跟您说这事啊。
可今天一早，有人在一栋居民楼里发现了王队长的尸体，小人反复确认，的确是王队长没错啊。
王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他一边涕泗横流，一边苦苦哀求。
“这家伙，演技果然厉害，明明是昨晚发现的，说起谎来却跟真的似的。”陆羽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愈发坚定了斩草除根的决心。
“周！承！松！”电话中的男子怒不可遏，爆发出一声如火山喷发般的怒吼。
“你给我再说一遍！！！到底是谁的尸体！！！”
“噗通”一声，周承松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王大人，小人也不愿发生这种事啊，小人真的不想啊，王大人，饶命，饶命啊！”
他是真真切切地害怕了。可以想象，要是今天一早他就带着尸体去找王德业，恐怕当场就会被暴怒的王德业撕成碎片。
“王大人，小人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王大人……”
对面突然陷入沉默，片刻之后，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彻骨的寒意。
“好，我知道了。那我问你，是谁杀了他？凶手在哪儿？你抓到了吗？”
“没……没有。”周承松结结巴巴地回答，“尸体已经腐烂，从被杀到现在估计有三天了，凶手早就逃得无影无踪，现场也没留下任何线索。王大人，小人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啊，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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