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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南城。
江晚吟终于醒了。
她睁开眼，看见的是洒进窗棂的晨光，还有——沈砚舟坐在病床边，靠着椅背，闭着眼打盹。
他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
江晚吟微微动了动。
沈砚舟立即睁开眼，下一秒，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醒了？”
她喉咙干涩，费力吐出两个字：“你……还在啊。”
沈砚舟点点头，眉眼染上淡淡笑意：“你以为我会跑？”
江晚吟盯着他几秒，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傻？”
沈砚舟：“嗯？”
她侧过脸，睫毛微颤：“一个人对我那么好，我要是死了，不就亏了吗。”
沈砚舟喉头微动，温热的情绪像海潮一样蔓延开来。
“晚吟，你知道吗？”他嗓音低哑，“你从系统里出来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为了摧毁狩网……我是为了你活着。”
江晚吟轻笑一声：“你这么说，我都想原谅你五年前丢下我了。”
沈砚舟低头亲了亲她额头：“那就原谅吧。”
她看着他，突然问：“我现在算是彻底摆脱‘L13’身份了吗？”
沈砚舟点头：“我亲眼看着你重写了自己，狩网数据被你摧毁的那一秒，他们就彻底失去了掌控你的权力。”
她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沈砚舟脸色却沉了下来：“但我们还没赢。”
江晚吟一怔：“什么意思？”
“主控中心坍塌后，狩网确实被灭了。但我追查源头代码时发现……狩网并不是终点，他们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操控体。”
“叫‘X点’。”
江晚吟瞳孔一震。
沈砚舟将一个加密终端递给她。
屏幕上浮现出一个冰冷的红色标志——
【X】
【全球暗网主脑·未知位置·等级：禁入】
“狩网，只是X点制造出来的一个实验系统。而你，是他们重点监控的‘觉醒体’之一。”
“狩网毁了，你……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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