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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小E凝视着掌心中若隐若现的量子波纹，那是他的九级空间入口。孔雀王的警告言犹在耳："功德不足，空间难容。"他握紧拳头，波纹随即消失。远处地平线上，一队骑兵正扬起漫天黄沙，那是李武率领的唐军斥候。
"还在为空间的事烦恼？"太平公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天穿着素色襦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玉簪，却掩不住眉眼间的英气。
梅小E转身，看到公主手中捧着的琉璃盏中，几粒稻种正在发光。"空间里的作物又枯萎了。"公主叹了口气，"这些吐蕃贡品稻种本该三天就能成熟。"
"战场上的血腥气污染了空间生态。"梅小E调出全息投影，显示着空间内部的红色警报。自从869年宣宗驾崩，他们几乎都在前线奔波。"除非积累足够功德净化空间，否则连飞行器都难以维持，更别说..."
他的话戛然而止。宇宙星舰的阴影笼罩在心头——那艘从M国偷来的时空舰，如今不知落入何人之手。只有将星舰纳入九级空间，他的任务才算完成。
"报——"传令兵疾驰而至，"江淮八道大旱，流民百万，陛下命梅大人即刻南下祈雨！"
太平公主的瞳孔微微收缩。梅小E知道她的空间预知能力又发动了——那些饿殍遍野的画面，正是黄巢起义的前兆。
三日后，秦淮河畔。
干涸的河床裂开狰狞的缝隙，像大地张开的嘴。梅小E站在龟裂的河床上，周围簇拥着面色焦灼的地方官员。水部郎中们窃窃私语，不时投来讥讽的目光。
"梅大人说要与龙王谈判？"一个白须老者冷笑，"莫非是要效仿《东游记》里的孙行者？"
梅小E充耳不闻。他抬头望向天空，电离层探测器显示云层含水量已达临界值，只是缺乏凝结核。他悄悄启动腕甲上的量子计算机，飞行器隐形悬停在三百米高空。
"诸位请看。"他突然指向天际，"龙王正在云中翻身。"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引向天空时，梅小E按下发射键。飞行器底部开启六个发射口，干冰晶体与纳米级盐粉形成银色雾霭，在阳光照射下确实如龙鳞闪烁。
"龙鳞！我看到龙鳞了！"太平公主配合地惊呼。
轰！轰！轰！
三声雷鸣般的爆响过后，催化物质在云层中扩散。量子计算机精确调控着大气电场，云层开始剧烈翻滚。第一滴雨落下时，江淮节度使的帽子被砸得歪斜。
转瞬间暴雨倾盆。梅小E的纳米防护罩在体表形成隐形屏障，雨滴在他周围自动分流。他看着那些跪在泥泞中欢呼的百姓，空间监测器显示功德值正在缓慢上升——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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