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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抢救室气氛同样紧张到令人窒息。叶轻瑶躺在另一张手术台上,生命体征比林枫更加微弱。
心电监护上的曲线几乎成了一条直线,间或有微弱的波动。呼吸机在全力工作,但她的胸廓起伏微乎其微。
医生盯着监护仪,额头冷汗涔涔:“肾上腺素!再来一支!血压还在掉!快!”
护士迅速执行。特效的镇静剂拮抗药物通过静脉快速滴注,但效果似乎杯水车薪。她的身体对药物产生了严重的耐受和损伤。
“不行!心跳停了!”一个护士突然惊叫。
“除颤仪!准备除颤!”主治医生厉声喝道。
“充电!200焦耳!所有人离开!Clear!”
“砰!”叶轻瑶瘦弱的身体随着电流冲击猛地弹起,又重重落下。
监护仪上,那条代表心跳的线,依旧是一条绝望的直线。
“再来!300焦耳!Clear!”
“砰!”
依旧毫无反应。
抢救室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医生咬着牙,准备进行第三次尝试,但谁都知道,希望渺茫。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死寂时刻——
谁也没有发现,叶轻瑶那毫无血色的、冰冷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颤动了一下。
仿佛在无边的冰冷黑暗和死寂的深渊里,有一道微弱却无比温暖的涓涓细流(生命水的效力),顽强地注入她的心脉。
紧接着,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当医生准备第三次充电,沉重的电极板即将再次压上她胸口时——
叶轻瑶那紧闭的眼睑下,眼球似乎极其微弱地……转动了一下。
仿佛在沉睡的深渊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尽全力,想要挣扎着浮出水面。
沉重的电极板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第三次压向叶轻瑶毫无生气的胸口。
医生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放电按钮上,虽然他现在没有停止动作,但他的内心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360焦耳!Clear!” 医生的吼声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等等!!!” 几乎是同时,站在叶轻瑶头侧的麻醉师再次失声喊道,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尖锐变调,
“眼球,她又动了,眼皮在跳,还有手指,右手中指,刚刚抽动了一下,非常明显。”
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如同惊雷,硬生生打断了医生的动作!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除颤仪移开,死死聚焦在叶轻瑶的脸上和手上。
主治医生的动作僵在半空,他猛地俯身,鹰隼般的目光几乎要穿透叶轻瑶的眼睑。
一秒……死寂……
两秒……压抑得让人窒息……
就在那沉重的电极板几乎要再次落下,医生也即将认定是过度紧张导致的错觉时——
奇迹发生了!
叶轻瑶那覆盖着长睫毛的、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右眼眼睑,极其清晰、却又无比缓慢地……向上掀开了一条极其细微的缝隙!。
缝隙之下,原本应该空洞失焦的瞳孔,似乎……似乎极其艰难地、极其微弱地……
向内转动了一点点,虽然转动的幅度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但那确确实实是有意识的、试图“看”的动作!不再是单纯的神经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