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沙门

第43章 金鳌岛上遗民泣 灵鹫山中古佛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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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场诗:“金鳌旧迹掩苍苔,碧游宫阙劫灰埋。残魂犹念无类教,古佛长嗟有漏杯。灵鹫峰头云影淡,通天道上雾岚开。须知万法归心寂,不向人间问劫灾。”

一、金鳌遗恨

且说东海之东,有岛名曰金鳌,昔年截教碧游宫所在,如今却只剩断壁残垣。宫前 “有教无类” 的玉碑已裂为三段,海水拍打着礁石,似在替当年万仙阵中陨落的截教儿郎呜咽。

某日黄昏,两道遁光自幽冥血池方向而来,落在碎碑之前。一人面如赤铜,额生双角,腰间悬着 “化血神刀”—— 正是金灵圣母座下余元;一人青面鸟喙,背后三对金翅,乃虬首仙弟子金光仙。二人自万仙阵后便隐匿修罗族中,今见灭世核将成,特来寻通天教主遗泽。

“师父……” 金光仙抚过残碑上 “碧游宫” 三字,金翅竟沾了尘埃,“当年三千截教仙,如今只剩我们这些残兵败将,竟要借修罗族血河之力复仇……”

余元踢开一块刻着 “诛仙剑阵” 的残砖:“休要心软!金灵师叔说了,唯有重聚截教气脉,方能与阐教、佛教抗衡。” 话虽如此,目中却闪过一丝怅惘 —— 他记得通天教主曾说 “草木禽兽皆可成仙”,怎料到今日要与鬼族、修罗为伍?

二、残魂显圣

二人正嗟叹间,忽闻海浪中传来钟磬之音,碎碑裂缝里溢出点点青光,竟在海面凝出通天教主虚影。但见那圣人头戴鱼尾冠,身着青鸾袍,虽无往日威严,却多了几分沧桑:“金鳌岛破时,吾以本命金血封于碑中,望后世弟子能悟‘有教无类’真意……”

虚影抬手,碑中飞出四枚玉碟,分别刻着 “鳞”“羽”“毛”“介” 四族图腾 —— 正是截教收徒不分种族的象征。金光仙触碟落泪:“师父是说,我等不该与修罗族勾结,重蹈‘恃强凌弱’的覆辙?”

通天残魂摇头:“非也。吾当年错在‘执’—— 执于‘有教’而不知‘无类’需合天道,执于‘万仙’而不知‘同修’需存善念。你看这玉碟……” 说着,碟上图腾竟与慧明的 “截佛同源印” 虚影重叠,“佛截同源,皆在‘度人’,若为复仇而堕入魔道,便是违背初心。”

话音未落,海浪突然翻涌,一枚刻着 “灭世核” 纹路的贝壳冲上沙滩 —— 正是修罗族用来勾连业火的 “血河贝”。余元脸色大变:“不好!金灵师叔怕是要用这贝壳,将截教气脉与修罗族血池相连!”

三、灵鹫悲声

却说西牛贺洲灵鹫山,燃灯古佛正于八宝功德池畔讲经,忽有青光自东方来,映得池中青莲皆垂。弟子惧留孙合十道:“老师,金鳌岛方向有截教残魂波动,似含‘有教无类’之念。”

燃灯闭目叹息:“通天师弟当年若能悟得‘清净无为’,何至万仙阵毁?” 说着以念珠沾水,竟在虚空画出金鳌岛现状:金光仙抱碑痛哭,余元举刀欲斩血河贝,却被贝壳上的修罗族咒文反噬。

“截教重‘术’,阐教重‘理’,佛教重‘空’,” 燃灯指尖轻点功德池水,现出当年封神大战场景 —— 广成子三谒碧游宫,多宝道人愤而摆阵,“吾等当年争的是‘正统’,却忘了‘万法归宗’。如今灭世核若成,便是三教之过。”

四、双碟共鸣

金鳌岛上,余元的化血神刀刚触血河贝,玉碟突然发出尖啸,竟将贝壳上的血咒吸走七分。金光仙趁机以金翅划破掌心,血滴在 “鳞族碟” 上,碟中突然飞出一条青蟒虚影 —— 正是当年被阐教收为坐骑的虬首仙残影。

“徒儿,莫要重蹈覆辙……” 青蟒虚影张口,竟吐出半句《碧游心法》,“截教之妙,在‘包容’而非‘争斗’,若与修罗族同流,便是自断灵根。”

余元愣住了:他记得金灵圣母曾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刻却见截教残魂竟与修罗族咒文对抗。正迟疑间,灵鹫山方向飞来一粒金丹,正是燃灯以功德水炼制的 “净念丹”,落在血河贝上,竟将贝壳化作透明,显露出内层刻着的 “截佛同源阵” 全图。

“原来灭世核的阵眼,就在金鳌岛断碑之下!” 金光仙惊呼,只见图中万仙阵残址、幽冥血池、普陀岩、花果山四点连成血色菱形,中心正是刻着 “有教无类” 的残碑。

五、古佛点津

灵鹫山中,燃灯向惧留孙展示手中玉碟 —— 与金鳌岛玉碟一模一样,却是当年封神后他从通天遗物中所得:“吾曾以为截教‘杂而不精’,今日方知,‘有教无类’正是天地好生之德。” 说着将碟与慧明的佛印共鸣,竟在功德池中映出慧明在花果山唤醒五金灵根的场景。

“去告诉那两个截教弟子,” 燃灯将碟抛向东方,“若想护持截教道统,不必重聚万仙,只需守住‘初心’二字。当年通天收白象、青狮为徒,何曾嫌弃它们是兽类?如今却与修罗族共谋,反失了‘无类’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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