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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隐村的积水已经漫过脚踝,混着铁锈色的血珠在青石板上晕开。林野踩着水洼前行,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水面,激起细碎的涟漪。他的左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刀鞘上的咒印正微微发烫——那是三天前在黑市上买到的“锁尾符”,据说能暂时封印尾兽的查克拉,此刻却像块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麻。
“第七个了。”身后传来沙哑的女声。灰原扶着墙根站稳,绷带缠着的右肩渗出血迹,她的白眼透过雨幕,看到巷子尽头的垃圾堆里蜷缩着具尸体,死者的胸口有个碗大的血洞,边缘残留着淡紫色的查克拉灼烧痕迹,“和前六个一样,都是被尾兽玉的余波炸死的,但现场没有尾兽的查克拉残留。”
林野蹲下身,指尖划过血洞边缘的皮肤。锁尾符突然发出红光,在他掌心映出串螺旋状的纹路——这是四尾孙悟空的查克拉特征,却比记载中稀薄了十倍,像是被什么东西稀释过,“是人造尾兽玉。”他扯下死者的护额,上面刻着岩隐的标志,“岩隐的忍者,来雨隐做什么?”
灰原的白眼突然转向北方,瞳孔因震惊而收缩:“北郊外的水库有异常查克拉!不是尾兽,但能量强度堪比半尾兽玉,而且……”她突然按住太阳穴,脸色苍白如纸,“里面有上千个忍者的查克拉印记,像是……被强行压缩在一起的!”
两人赶到水库时,浑浊的水面上正漂浮着团淡紫色的能量球。球体内隐约能看到无数只手在挣扎,指甲缝里嵌着不同忍村的护额碎片——木叶的漩涡、砂隐的沙漏、云隐的雷纹……能量球每转动一圈,就有几道血丝渗出来,在水面上画出诡异的符咒。
“是‘集魂术’。”林野的锁尾符剧烈震动,几乎要挣脱他的手掌,“传说中能把死者查克拉炼化成武器的禁术,但需要活人做容器才能启动。”他突然指向能量球下方的水面,那里沉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影,斗篷的兜帽下露出半张布满咒印的脸,“是容器!”
灰原的白眼穿透水面,看到斗篷人的心脏位置插着根黑色的管子,管子连接着水库底部的金属装置,装置上刻满了与能量球相同的符咒:“装置在抽取水库的自然能量,和死者的查克拉混合成伪尾兽玉!”她突然按住林野的肩膀,“小心!能量球要爆炸了!”
能量球炸开的瞬间,林野拽着灰原扑进旁边的排水渠。淡紫色的冲击波掀翻了半个水库,水面上的尸体碎片被查克拉线串联起来,组成只巨大的手臂,抓向排水渠的方向。林野的短刀突然出鞘,刀身的锁尾符红光暴涨,劈开手臂的瞬间,他看到组成手臂的查克拉碎片里,有个熟悉的面孔——是三个月前在砂隐失踪的表哥,他的护额上还留着林野刻的小太阳。
“是砂隐的忍者!”林野的声音发颤,短刀在掌心转动,“这些死者都是近半年失踪的忍者,有人在刻意收集他们的查克拉!”
黑色斗篷人从水里浮起,兜帽滑落,露出张少年的脸。他的左眼是浑浊的白色,右眼却燃烧着紫色的火焰,胸口的管子里流淌着淡紫色的查克拉,“你们不该来的。”少年的声音像无数人在同时说话,“等集齐九只尾兽的查克拉印记,‘完美容器’就能诞生了。”
灰原的白眼突然剧痛,她看到少年的体内有九个不同颜色的查克拉漩涡,每个漩涡里都囚禁着个尾兽的虚影:“是尾兽的意识碎片!你把尾兽的意识和死者查克拉混在一起了!”她的手指快速结印,“柔拳·破点!”
白色的查克拉击中少年胸口的管子,却被弹了回来。管子表面的咒印突然亮起,少年的右眼紫色火焰暴涨:“四尾的查克拉,用来招待你们正好。”他的右手化作熔岩,朝着林野的方向拍来,“尝尝被炼化的滋味吧。”
林野的锁尾符突然贴在少年的手臂上,红光与熔岩碰撞,激起漫天蒸汽。他趁机拽出少年胸口的管子,管子断裂的瞬间,少年体内的查克拉漩涡突然暴走,九个尾兽虚影在他皮肤下游动,撕裂出一道道血痕,“不——我的容器!”少年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结晶化,“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结晶碎裂开的瞬间,林野在碎片里看到张黑色的面具,面具上有三个孔洞,像只诡异的眼睛。灰原的白眼捕捉到面具上的查克拉波动,与半年前袭击木叶的神秘组织“影”的残留能量完全一致:“是影组织干的!他们在收集尾兽意识和死者查克拉,制造能操控尾兽的完美容器!”
水库底部的金属装置突然发出警报,水面上的伪尾兽玉碎片开始重组,这次组成的不是手臂,而是张巨大的脸——脸上没有五官,只有无数只眼睛在转动,每个眼睛里都映出个忍者的死状,“是集魂术的本体!”林野的短刀插进装置的核心,“它在吸收少年的查克拉!”
装置的表面弹出九根金属柱,柱顶分别亮起不同颜色的光芒,与少年体内暴走的尾兽查克拉产生共鸣。灰原的白眼看到柱底刻着的名字:“一尾至九尾的名字!他们要强行召唤尾兽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