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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身被漆成了沉稳的墨色,船头雕刻着一只展翅的玄鸟,那是唐鹤童按照记忆里唐门的图腾设计的。老船匠拍着他的肩膀,满脸赞叹:“小子,这船要是驶进伟大航路,保管能让那些大造船厂的家伙们看直了眼。”
唐鹤童摸着光滑的船身,能感觉到木材里还残留着自己灌注的融合之力,让整艘船都透着一股内敛的韧性。他跳上船,走到船舵前,轻轻握住——熟悉的共鸣感传来,船身微微震颤,仿佛在回应他的触碰。
“起个名字吧。”索隆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海平面。
唐鹤童想了想:“叫‘踏影’如何?”
踏影,踏浪追影,既合了船的速度,也藏了唐门隐匿行踪的意味。
“不错。”索隆点头认可。
岸边,路飞正急得跳脚:“不公平!为什么你们的船都造好了,我还没赢过唐鹤童!”这三个月他进步神速,已经能撑到八十招,但始终差了最后一步。
“等你能在我手下走过一百招,随时可以来找我。”唐鹤童站在船头,笑着朝他挥手,“我会在东海的港口留下记号。”
“一言为定!”路飞用力点头,小脸上写满了倔强。
玛琪诺提着一个大包袱走上船,里面装满了干粮和伤药。她眼圈红红的,却努力笑着:“路上小心,遇到风浪就找港口停靠,别逞强。”
“知道了,玛琪诺姐。”唐鹤童接过包袱,心里有些暖。这几个月,玛琪诺待他就像亲弟弟,无微不至。
“还有这个。”玛琪诺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偶,是用碎布缝的玄鸟,“辟邪的,带着吧。”
唐鹤童郑重地接过来,系在腰间:“谢谢。”
香克斯留下的那几个老船匠也来送行,还特意教了唐鹤童如何看海图、如何辨别洋流。其中一个独眼老船匠拍着他的胳膊说:“小子,这船的龙骨里我加了点海楼石粉末,遇到能力者也不用怕被掀翻。记住,在海上,船就是你的第二条命。”
“我会记住的。”
一切准备就绪,唐鹤童解开缆绳,转动船舵。“踏影”号轻轻晃动了一下,帆叶在风力的牵引下缓缓展开,带着细微的机关转动声,船身平稳地驶离了码头。
路飞和玛琪诺站在岸边挥手,直到船影变成小点,还能看到路飞蹦跳的身影。
“舍不得?”索隆靠在船舷上,擦拭着刀。
“有点。”唐鹤童实话实说。风车村虽然只是他在这个世界的落脚点,却留下了不少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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