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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背面的环形山在星光下泛着冷白的光,这里的土壤比正面更松软,踩上去会陷下半只脚,扬起的尘埃里混着细小的金属碎屑——那是齿轮都市崩溃后残留的残骸。唐鹤童的靴底沾着星尘铁粉末,每走一步,粉末就会在地面画出淡金色的脚印,与周围的冷寂形成鲜明对比。
“安的信号就在前面的‘永恒陷坑’里。”娜美举着改装过的星图仪,屏幕上跳动的红点忽明忽暗,“陷坑周围的磁场会干扰能量探测,我们得小心点,玛琪诺提到的‘星尘齿轮’可能就在里面。”
路飞早已按捺不住,橡胶手臂抓住块悬浮的陨石,荡着秋千往前冲:“我先去看看!”他的身影刚消失在陷坑边缘,就传来一声惊呼,“哇!这里有好多会动的星星!”
众人赶过去时,只见永恒陷坑底部布满了幽蓝色的晶体,每个晶体里都封存着一颗旋转的星尘,像是把整片星空都装进了玻璃珠里。更奇特的是,这些晶体组成了某种齿轮状的阵列,缓慢地顺时针转动,转动时发出的嗡鸣与唐鹤童胸口的玄鸟吊坠产生共鸣,吊坠表面的纹路竟开始同步闪烁。
“是星尘齿轮的基础单元。”安的声音突然从阵列中心传来,她的机械翅膀半埋在晶体堆里,翅膀上的齿轮正与阵列同步转动,“我发现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快停止运转了。这些星尘是宇宙诞生时的第一缕光,被月神封印在这里,用来稳定月球的引力场。”
她的机械臂指向阵列中心的空白处:“原本这里应该有个核心齿轮,能驱动所有单元同步运转。但它不见了,应该是被静默议会的残余势力取走了——他们想利用星尘齿轮的引力场,把月球变成新的虚空侵蚀源。”
唐鹤童的见闻色穿透陷坑底部,感知到月球内部有个巨大的金属造物正在苏醒,结构与起源之地的齿轮之心相似,却更加庞大,核心处的能量波动与静默议会的虚空侵蚀同源。更让他心惊的是,造物的表面缠绕着无数根管道,连接着星尘齿轮的阵列,显然是想抽取星尘的能量。
“他们在月球地心建造了‘虚空枢纽’。”唐鹤童的短刀“影”泛起金色光芒,“核心齿轮应该就在枢纽里。”
安的机械眼突然投射出三维地图,显示出通往地心的通道:“这是齿轮都市遗留的紧急通道,能直达枢纽。但通道里布满了‘星尘陷阱’——被干扰的星尘会形成能量漩涡,能把物质分解成原子。”
索隆突然拔刀,刀光斩向侧面的一块晶体。晶体碎裂的瞬间,里面的星尘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化作道蓝色的漩涡,将旁边的陨石瞬间绞成粉末。“看来不是说着玩的。”他收起刀,眼神却更加兴奋,“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众人沿着紧急通道往下走,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嵌着无数星尘晶体,有的已经黯淡,有的却还在闪烁,像是在警示闯入者。走了大约半小时,前方突然出现岔路,三条通道的入口处分别刻着月神文字、D之一族符号和静默议会的爪痕徽记。
“是考验。”薇薇抚摸着爪痕徽记,银镯上的守灵者结晶发出微光,“每条通道对应一种力量体系,只有匹配的人才能通过。”
唐鹤童看向刻着月神文字的通道:“这条我去。”他体内的金色能量与月神之力同源,最适合破解月神设下的陷阱。
索隆走向D之一族符号的通道:“这是属于武士的路。”他的刀身与符号产生共鸣,发出渴望的嗡鸣。
路飞则毫不犹豫地冲向爪痕徽记的通道:“管它什么陷阱,打穿就是了!”橡胶拳头已经迫不及待地膨胀起来。
“我们在枢纽中心汇合!”唐鹤童叮嘱道,转身走进月神文字的通道。
通道里没有星尘陷阱,而是布满了壁画,描绘着月神创造星尘齿轮的过程:她站在宇宙的废墟中,将收集到的第一缕光凝聚成齿轮,又用自己的意识碎片作为核心,让齿轮永远转动,守护着月球和地球的引力平衡。壁画的最后,月神将核心齿轮交给一个戴草帽的男人——那是罗杰!
“原来罗杰来过月球。”唐鹤童喃喃自语,壁画上的罗杰正将核心齿轮嵌入星尘阵列,旁边写着行月神文字:“当双月交汇,心之继承者将唤醒齿轮的真正力量。”
“双月交汇?”唐鹤童突然想起今天是蓝月之夜,地球的蓝月与月球的自转会形成特殊的引力共振,难道这就是启动星尘齿轮的关键?
通道尽头的石门突然打开,露出个圆形的大厅,大厅中央的高台上悬浮着颗蓝色的星尘,正是核心齿轮!但高台周围站着六个穿着静默议会长袍的黑衣人,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显然被虚空侵蚀控制了。
“心之继承者,终于来了。”为首的黑衣人摘下兜帽,露出张年轻的脸,竟是唐鹤童穿越前的实验室助手,“你以为能逃得掉吗?从你继承齿轮之心的那天起,你的命运就被议会写进了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