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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卫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唐鹤童刚修补好的木桌上,桌面上还留着几道未打磨平整的木纹。他正低头擦拭着镇阴铃,铜铃表面的锈迹被布帛磨出细碎的光,忽然听到铺子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黄掌柜提着一笼刚出炉的包子,推门走了进来。
“鹤童,歇会儿吧,刚买的猪肉大葱包,还热乎着。”黄掌柜把蒸笼放在桌上,热气裹着肉香飘散开,“昨天跟你说的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唐鹤童放下铜铃,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滚烫的肉馅在嘴里化开:“您是说成立‘护乡会’的事?我觉得可行,就是担心散修们心思不齐,毕竟之前大家都是各自为战。”
“这你放心,我已经跟刘叔、周叔他们聊过了。”黄掌柜喝了口茶,语气笃定,“上次咱们一起救老百姓、打洋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有抱团才能活下去。再说,你在天津卫的名声已经传开了,只要你牵头,肯定有人来。”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唐鹤童起身走到门口,只见十几个散修聚在街对面,为首的是之前被救的年轻散修小李,他手里举着一块木牌,上面用炭笔写着“护乡会报名处”,旁边还围着几个好奇的老百姓。
“鹤童哥!”小李看到他,兴奋地挥挥手,“我们按您说的,把报名处设在这里了,一大早已经有五个散修来报名了!”
唐鹤童走过去,看着木牌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心里一阵温暖。他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辛苦你们了,记得把报名的散修信息登记好,擅长符箓的、会拳脚的、懂医术的,都要分开记,以后好安排分工。”
小李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账本,翻开给唐鹤童看:“您看,这是周叔教我画的表格,已经记了三个人了,有两个会‘镇邪符’,一个懂点草药。”
唐鹤童接过账本,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忽然想起爹生前用过的账本,也是这样密密麻麻记着每一笔收支。他深吸一口气,把账本还给小李:“做得好,中午我请大家吃包子,就当是咱们‘护乡会’的第一顿饭。”
接下来的半个月,“护乡会”的规模越来越大,从最初的十几人发展到五十多人,不仅有散修,还有几个之前在衙门当差的捕快,因为看不惯洋人的跋扈,主动来加入。唐鹤童把大家分成三队:一队负责巡逻,维护街道秩序;二队负责救治受伤的老百姓和散修,由周叔带队;三队负责教老百姓一些基础的防身术和识别邪术的方法,由刘叔带队。
这天下午,唐鹤童正在和黄掌柜商量修补城墙的事,巡逻队的一个散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鹤童哥,不好了!城西的张记粮店被几个洋人抢了,还打伤了掌柜的!”
唐鹤童脸色一变,抓起黄铜尺子就往外走:“带我们去看看!”
他跟着散修赶到张记粮店时,粮店门口围了不少老百姓,几个洋人正把粮食往马车上搬,粮店掌柜躺在地上,额头流着血,他的儿子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
“住手!”唐鹤童大喝一声,冲了过去。洋人们看到他,明显愣了一下,其中一个高个子洋人举着火枪,恶狠狠地说:“你少管闲事!这是我们和粮店掌柜的‘生意’,他欠我们的钱,用粮食抵账!”
“放屁!”粮店掌柜挣扎着坐起来,指着洋人骂道,“我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是你们强行要我把粮食低价卖给你们,我不同意,你们就动手抢!”
唐鹤童冷笑一声,掏出镇阴铃,轻轻摇了一下:“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理由,把粮食还回来,给掌柜的道歉,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高个子洋人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举起火枪就朝唐鹤童射来。唐鹤童早有防备,掏出一张“速行符”贴在身上,侧身躲开子弹,同时将“炁”注入黄铜尺子,一道白光射出去,正好打在洋人的手腕上。洋人惨叫一声,火枪掉在地上。
其他几个洋人见势不妙,想冲过来帮忙,却被赶来的巡逻队散修拦住。散修们手里拿着桃木剑和符箓,很快就把洋人们围了起来。洋人们看着越来越多的老百姓和散修,终于害怕了,赶紧把粮食从马车上搬下来,狼狈地逃走了。
唐鹤童蹲下身,掏出周叔给的草药,递给粮店掌柜的儿子:“把这个敷在你爹的额头上,能止血消炎。以后要是再遇到洋人的麻烦,就去‘护乡会’找我们,我们会帮你。”
粮店掌柜的儿子接过草药,感激地说:“谢谢鹤童哥,谢谢你们!”
围观的老百姓们也纷纷鼓掌,一个老人大声说:“有‘护乡会’在,我们再也不用怕洋人了!”
唐鹤童站起身,看着眼前的老百姓,心里忽然明白,他做的这些事,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异人,更是为了守护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守护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津卫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街道上的铺子重新开张,孩子们又能在街边玩耍,偶尔还能看到“护乡会”的散修在巡逻,老百姓们看到他们,都会热情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