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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指尖的金芒刺破灰尘，那道淡金色的光像根细针，精准扎进废墟堆里。
她的睫毛在金芒里颤动，喉间溢出一声轻喘——刚才强行窥测鸿蒙轨迹时震伤的经脉还在抽痛，金血顺着下巴滴在玄色裙角，晕开小小的血花。
"往右三步。"她的声音比平时轻，却像敲在青铜上的脆响。
姜道玄的靴尖刚碾过块黑玉残片，青莲玉佩突然在胸口烫出个印子，烫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他弯腰时瞥见紫萱的银蛛从银囊里钻出来，八条细腿扒着她手腕，蛛身泛着病态的灰——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爆炸里缓过来。
"当心碎石。"血罗刹的骨刃在他身侧划过，带起一阵风。
她始终走在最后，绷带下的眼睛半眯着，像头随时准备扑击的兽。
姜道玄转头时，正撞见白羽的青冥剑嗡鸣着出鞘三寸，剑身上的云纹泛着冷光——这是前世作为镇天塔守护者时留下的本能，危险临近前，剑比人先醒。
五个人的脚步在废墟里碾出细碎的响。
当青璃的光针突然凝住，众人同时停步。
眼前的碎石堆下，半块刻满倒吊魔纹的石门露了出来，纹路里还凝着暗红的血锈，像被人用千年血债养着。
"是堕落神系的封印。"青璃的指尖按在石纹上，金芒顺着纹路游走，"用活祭血咒锁的，得用天机阁的破妄诀......"她话音未落，腕间金链突然崩断，碎成金粉簌簌落下。
姜道玄眼尖地看见她指节发白，显然在强撑。
"我来。"血罗刹的骨刃抵住石门缝隙，骨茬与石纹摩擦出刺耳鸣响。
但那石门纹丝未动，反震得她虎口裂开，血珠渗在骨刃上，瞬间被石纹吸得干干净净。
紫萱的银蛛突然炸毛，八只小蜘蛛"唰"地窜上石门，蛛丝里泛着幽蓝毒光。"这石头吃血气。"她咬着唇把银囊甩到前面，"试试我的万毒蚀骨蛛，它们连上古魔核都啃得动......"话没说完，最前头的蜘蛛突然爆成一团绿雾，剩下的蜘蛛疯狂往回爬，蛛腿抖得像筛糠。
"退开。"白羽的青冥剑插入石缝，剑吟声里带着清越的钟鸣。
他掌心按在剑柄上，玄色道袍无风自动，"镇天塔的余韵能克堕落之力——道玄，借你体内的塔纹一用。"
姜道玄后颈一热，那道淡金色的塔纹从衣领里钻出来，像条活过来的金蛇。
他伸手按住后颈，识海里的混沌青莲突然舒展了片花瓣，清冽的生机顺着经脉涌到指尖。
他与白羽对视的刹那，两人同时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共鸣——前世在镇天塔下共守三百年的默契，穿越轮回仍未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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