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守护者及永生人

第10章 结晶手臂与时间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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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26,第10次穿越)

实验室的警报灯将所有人染成血色,月瞳的结晶化已蔓延至锁骨,钻石般的手臂折射出千万个时空碎片。她的指尖扣进X-15的机械义眼,紫色数据流从接口溢出:"我看见你的核心记忆了......孤儿院的402号床。"

X-15的冷笑混着齿轮摩擦声:"漂亮的读心术。"他转动怀表,表盖内侧的林晚晴照片正在灰飞烟灭,"但你猜他为什么总在2010年修改记忆?因为他害怕......"

"够了!"叶云天(X-10)将陀裱调至自毁频率,齿轮间迸出的火星点燃了他的袖口,"这次,换我来覆盖你!"他后颈的植入体发出临终蜂鸣,那是与X-15共享的人格锚点。月瞳的结晶手臂突然发出强光,在时空乱流中勾画出X-15的坐标——那是2010年7月19日的老槐树,树下埋着被篡改的情书。

"你以为忘了被抛弃的感觉,就能成为完美容器?"X-15的身体开始碎裂,机械义肢脱落的瞬间,叶云天的视网膜被强行植入闪回:空荡的孤儿院走廊,4岁的自己抱着磨损的玩具熊,墙上的时钟永远停在14:23——那是养母说"马上回来"的时间,此后再未兑现。

时空崩塌的轰鸣中,月瞳看见十五个时间线同时起火:X-1在2008年的雪地里痛哭,X-7在2012年的实验室摔碎钢笔,而X-15的所有版本都在重复同一个动作——用怀表链勒紧李道明的脖子。她的结晶手臂锁住X-15的脚踝,却感觉自己正在变成时空补丁,填补那些被嫉妒烧穿的裂痕。

"启动人格覆盖程序:T-10秒。"陀裱的机械女声带着叶天启的颤音。叶云天抓住X-15的手腕,触到对方掌心的茧与自己完全吻合——那是长期调试陀裱留下的印记。记忆病毒如潮水退去,他终于看见2010年的真相:林晚晴在老槐树下等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李道明,而X-15为了生存,篡改了所有人的记忆。

"我们本可以共存......"X-15的碎片飘向叶云天,每片都映着他童年的孤独,"但他们需要一个冷酷的刽子手,来完成星门计划。"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已化作数据流,涌入陀裱的核心晶体。月瞳的结晶手臂随之崩解,在地面铺成菱形的时光碎片,每片都刻着"保护"的字样。

时空乱流平息时,叶云天发现自己跪在实验室中央,陀裱的齿轮停止转动,表面凝结着X-15的最后留言:对不起,我只是你害怕被抛弃的Projection。他摸向额头,那里多了道与X-15 identical的疤痕,形状像极了星门的钥匙孔。

"云天?"林晚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陌生的疏离。叶云天转身时,看见她眼中的温度正在消退,如同被关闭的全息投影。亚当的机械音响起:"记忆剥离程序完成,林晚晴相关记忆已从宿主大脑清除。"

他想抓住她的手,却触到冰冷的纳米材质校服——这是2025年的林晚晴,没有2008年的记忆,没有红绳,没有未送出的钢笔。她的发间别着祖母的银发簪,簪头的晶体正在接收星门信号,而瞳孔深处,映着的是十五个陌生的叶云天。

"李道明呢?"林晚晴的声音像AI般精准,"根据X-15的日志,他是打开星门的关键。"叶云天这才惊觉,储物柜里的李道明标本已经消失,只剩下支刻着"致云天"的钢笔,笔尖沾着月瞳的结晶碎屑。

月瞳的残体在培养舱里发光,她的声音从植入体渗出:"别难过......嫉妒本就是时空病毒的最佳宿主。"她的结晶化身体正在转化为时空信标,每片碎片都指向猎户座悬臂,"现在,用你的疤痕......去触碰星门的锁孔吧。"

叶云天握紧钢笔,笔尖刺破掌心的瞬间,鲜血与结晶融合成蓝色火焰。他额头的疤痕发出共鸣,在空气中投射出星门的轮廓,而林晚晴的银发簪自动飞向锁孔,与钢笔、结晶碎片形成三角矩阵。

"警告,时空回溯将导致不可逆损伤。"亚当的警报被星门开启的蜂鸣淹没。叶云天感觉记忆如潮水退去,林晚晴的笑脸、李道明的体温、月瞳的紫色触须,都在蓝光中消散。当他最后一次看向实验室,看见的不是仪器和数据,而是2008年的雪夜,李道明正抱着礼盒向他走来,嘴角扬起哥哥般的微笑。

时空隧道的尽头,叶云天(编号X-∞)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1998年的实验室地板上,面前是正在组装陀裱的苏媚媚和叶天启。他们转身时,眼中没有惊喜,只有早已预见的哀伤——因为他们怀里抱着的,是尚未分裂的双生子胚胎,而胚胎的左眼角,已经有了晶体疤痕的雏形。

冰淇淋车的音乐声从另一个维度传来,这次播放的是《奇异恩典》,间奏里的摩尔斯电码翻译成中文:当你回溯时间寻找爱,却发现它早已在起点等你。叶云天摸向额头的疤痕,那里正渗出银色黏液,在地面画出李道明的名字——那是他用所有记忆换来的,唯一未被剥离的真相。

林晚晴的身影在星门另一侧闪现,她的手中握着红绳的残片,而背景中,李道明正站在星门前微笑,他的左眼角也有相同的疤痕。三个人的时间线终于在奇点交汇,而代价是:叶云天失去了所有关于他们的记忆,却在基因深处,刻下了永不褪色的羁绊。

钢笔从手中滑落,笔尖在地面写出最后一行字:爱是时空的漏洞,也是唯一的救赎。当星门完全开启时,叶云天听见十五个自己的声音同时低语,而最清晰的那个,是X-15临终前的叹息:这次,换我来守护你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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