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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的睫毛颤动，冰晶茧出现第一道裂痕。她看见幻象中的月明突然冲她微笑，机械义眼发出温暖的光：“姐姐，冰不是用来囚禁的，是用来守护的。”
三、遗迹深处的低语
当月光终于穿透永冻咒印，白凌领主的冰棺发出钟鸣般的嗡响。霜花从她发间剥落，露出额角的冰晶胎记——那是与明月掌心古神印记相同的六角星形状。
“谢谢。”白凌活动着僵硬的手指，冰棺周围的符文化作齑粉，“长老会以为遗迹里藏着能征服四域的武器，却不知道那是盘古用来镇压‘虚暗之种’的容器。”
她指向遗迹深处，一座由冰晶棱柱组成的地下宫殿映入眼帘。中央祭坛上悬浮着一枚黑色晶体，表面缠绕着与前两域相同的金属纹路，晶体内部隐约可见雾魔的轮廓。
“十年前，雾魔的低语从晶体里传出，说‘只有掌控力量才能不被吞噬’。”白凌的指尖触碰到晶体，霜寒域的暴风雪突然平息，“但真正的力量，是像冰川容纳流水那样接纳万物。看——”
她挥手驱散祭坛周围的冰雾，露出墙壁上的古老壁画：古神将十字河的河水注入四个容器，分别对应炽阳域的火焰、绿影域的植物、霜寒域的冰川、穹光域的机械。每个容器旁都站着一位领主，他们的手与古神后裔的手交叠在一起。
“这是千年前的共生契约。”明月的古神印记与壁画共鸣，冰墙上浮现出流动的光纹，“四域的力量必须平衡，否则封印会松动……”
“而雾魔正在利用我们的恐惧打破平衡。”白凌拾起祭坛上的金属碎片，碎片与她掌心的冰晶胎记贴合，竟拼出完整的盘古封印纹路，“炽阳域的地火过热，绿影域的植物疯长，都是封印松动的征兆。现在霜寒域的冰川融化……”
她突然指向冰面的融水痕迹，那些水流正沿着盘古纹路汇聚，在祭坛中央形成微型的十字河模型。豆豆惊呼一声，看见融水中漂浮着几片荧光苔藓——那是绿影域的信号植物，随河流漂来的信息是：穹光域悬浮城坠落。
明月握紧白凌的手，两人的能力在接触瞬间引发冰面共振。远处的暴雪云被吸入冰川裂缝，露出天空中正在坠落的穹光域悬浮城残骸，而更远处的炽阳域方向，地核裂缝喷出的岩浆竟与霜寒域的融水在空中相撞，形成巨大的彩虹色蘑菇云。
“去穹光域。”白凌将冰晶胎记碎片按入明月掌心，“告诉墨羽，科技的温度不是数据，是像冰川反射阳光那样，给需要的人送去光明。”
豆豆突然指着祭坛角落，那里躺着长老会首领的尸体，他的胸口插着半块黑色晶体，周围散落着雾魔的触须残骸。明月意识到，所谓的“外敌”威胁，不过是雾魔为了激化恐惧而制造的谎言。
当三人踏上返回的冰面时，霜寒域的渔民们正从避难所涌出，他们惊讶地看着停止咆哮的冰川，看见月光下重新凝结的纯净冰层中，倒映着其他三域的模糊轮廓——那是被雾魔切断十年的河流共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