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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死死盯着小黄毛，一句话没说，但却剧烈咳嗽起来，他咳得撕心裂肺，甚至咳出大量血块，看起来是气急了。
小黄毛连忙走过去：“陈哥……我……我……”
陈述不语，只是额头青筋爆凸，咳得声嘶力竭。
小黄毛脸色瞬间煞白。
在五摄几人逃离的那天晚上，陈述得知莫云没有被蛇咬伤时，整个人无比兴奋。
当时他和二条胡子都被陈述叫了过去。
陈述说，他不止一次在梦中梦到过莫云。
虽然记不清具体梦到了什么，但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莫云是唯一一个可以带他找到那东西的引路人。
腾蛇使，就是民间所说的引路人。
腾蛇使不多，像是小八就是其中一个。
但大部分腾蛇使的身体和命格是压不住附身的腾蛇的。
哪怕小八已经是腾蛇使中能力较为强大的，随着一次次的引路消耗，寿命也快要到头了。
陈述说过，莫云不同。
莫云是唯一一个可以活着引领众人找到那个东西存在的引路人。
但现在………
小黄毛想到那个深不见底的洞，用脚趾头想，莫云都不可能活得下来……
“陈哥………我……我错了……”
小黄毛浑身颤抖，看着陈述通红的眼，有些不敢去想，要是莫云真的死了，陈述会怎样。
陈述目光微闪，他扫了一眼，发现小黄毛神色惊恐，二条和胡子沉默无措，旁边的温医生嘴唇紧抿……
他闭了闭眼，压下想要杀人的欲望，缓慢呼出一口气。
他现在动怒，只会让跟着他的这些老人更加惶恐，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莫云只不过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新人。
如果因为一个新人的死而过度责怪跟了自己十年的老人，从利益上来说，是不划算的。
莫云如果已经死了，那她就没有利用价值了，相对的，这几个跟他出生入死的人，就成了他通往成功路上的必需品。
陈述抬眼，眼睛依旧通红。
他伸出手，按在小黄毛肩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用。”
小黄毛更加愧疚难安。
陈述扫了一眼跟着自己的几人，声音嘶哑：“如果她真的是我梦里的那个腾蛇使，那她在指引我找到那东西前，她怎么也不会死。”
“但如果她在途中死了，也就说明她根本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这样的人，死了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