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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师的命令！”
昊庚和他的同伴们虽然都有疑惑，但还是很老实的按照先师们的指导玩了一天的水汽球。乱窜的水汽球力气相当大，一天下来好几位同伴被打中受了点伤，他们还只是初阶修士，尚不能完全化解这样一种力量。
水汽球的游戏结束后，陆远等人在少华的时间已进入倒计时，在最后一个晚上，师徒们各自在盐山道别，这里的山门已经初具规模。
在和师父独处的时候，昊庚忍不住请教：
“师父，您传授水汽球到底是为了什么？弟子无法参透，请明示。”
他毕竟是陆远的弟子，已经对师父的性格有了一点了解，白日里老陆欲盖弥彰的意思几乎已经写在脸上，所以昊庚有次提问。
此事由汪磊一手策划。
少华文明掌握玄法是好事也是坏事。
利用玄法力量战胜鸩人，对抗正在整个世界强势觉醒的妖族，这是好事。
但掌握玄法后，少华文明将不可避免的产生路径依赖，反而抑制科学技术的发展，这是坏事。
根据诸天的经验，原生修炼文明平均会在飘渺时代停滞二十七万年，才会缓慢的进入工业时代。而且这只是其中的幸运儿，不是说只要时间足够长修炼文明就一定能进入工业时代，实际上超过八成的修炼文明毁于内斗，最终没能冲出行星。
汪磊认为，必须为少华留下一枚工业力量的种子，而水汽球就是这枚种子。
面对弟子求知的双眼，陆远几次张嘴但最终没有解释，反而说起了其他事情。他说：
“昊庚，少华其实不是我指导的第一个文明，之前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叫提丰的部落，我同样是看着他们一步步成长起来。”
昊庚悚然，他一直以为师父是住在云彩里！
老陆继续：“在陪伴文明成长的过程中，有些事情可以直接参与，比如我教你三昧真火，这是纯粹的技术，并无大碍。但涉及到历史和命运走向的抉择，如果贸然介入，我发现一定会适得其反，人类一定不会按照神明设计好的道路走下去。所以从那以后，我学会了闭嘴。”
“昊庚。”陆远将手按在弟子的头顶，“水汽球你可以参悟，但如果你想不通为什么，也没关系，你要做的是将这个游戏传承下去，直到许多年后的某一天，当历史需要时，命运会选中一个人完成这一使命。”
“弟子谨记！”
“好了，到了说再见的时候。”老陆起身，离开暂居数月的茅庐，“记住你们的使命，身为修士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为师会在天上看着你们。”
昊庚眼中含泪：“师父，还会有再见的时候吗？”
陆远沉默片刻后，说：“我希望有。”
说完便消失在这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