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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程缓缓站起身，韩影摔在几米外的墙壁边，发出一声闷响。她没有立刻动弹，终端屏幕微弱的蓝光映出她苍白的脸色。
“韩影！”王程低声喊了一声，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回荡得有些扭曲。
他快步跑过去，蹲下身扶起她的肩膀。韩影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眼神却依旧清醒。
“我没事……”她喘息着说，“但这里……不对劲。”
王程点点头，环顾四周。他们跌落的空间比之前更加幽暗，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时间能量波动，像是某种高压电流在皮肤表面游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耳边不断传来低频杂音，仿佛有谁在远处低声呢喃。
终端屏幕上跳出一行新信息：
【欢迎来到最终实验层。】
“最终实验层？”韩影皱眉，“这地方……到底是谁建的？”
王程没有回答，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终端界面上。原本流畅的数据流此刻变得混乱不堪，所有权限都被封锁，连最基础的日志都无法读取。
“系统被加密了。”韩影挣扎着坐起来，手指轻触终端界面，“这不是普通的防御机制，更像是……主动屏蔽我们。”
话音刚落，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黑暗深处传来。
两人同时警觉地抬头望去。
那是一个人影，轮廓模糊，脚步拖沓，像是在梦游一般。随着他逐渐走近，光线虽然稀薄，但王程还是看清了那张脸——
“张远？”韩影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震惊和不敢置信。
失踪已久的特工张远，此刻正站在他们面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空洞无神，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听不清内容。
“张远！”王程上前一步，试探性地喊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张远的身体猛然一震，眼珠转动了一下，随即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王程。
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暴起！
王程几乎是本能地后撤一步，堪堪避开张远挥来的手臂。那一掌带起一股诡异的能量波动，空气瞬间扭曲，墙壁上炸开一道裂痕。
“小心！”王程回头大喝。
但已经迟了。韩影还坐在地上，身体尚未恢复状态，张远的另一只手已横扫而至，狠狠击中她的胸口。
“砰！”
韩影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哼，随后滑落在地，不再动弹。
“韩影！！”王程怒吼一声，冲向张远，一拳砸向他的面门。
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脸上，却没有预期的痛呼，只有骨骼碰撞的沉闷声响。张远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只是机械般地抬起双手，继续朝王程扑来。
王程迅速拉开距离，心中已有判断：这不是张远本人，至少，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张远。
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被什么东西彻底控制了。
他像是一具傀儡，体内涌动着不属于人类的力量。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时间能量的波动，那种感觉，就像他们在E-42节点遭遇的那些“失败样本”。
“认知污染……”王程脑海中闪过这个词。
张远的动作越来越快，招式之间夹杂着奇异的节奏感，仿佛是在模仿某种战斗逻辑。王程几次险些被击中，只能依靠敏捷的反应勉强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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