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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程倒在地上，耳边嗡鸣不止。
韩影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而他自己也快撑不住了。意识像被撕裂成碎片，在黑暗中不断翻滚、下坠。他听见那个声音——“你以为……真的阻止了？”它像是从虚空深处传来，又仿佛就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装置核心已经炸裂，清算者化作粒子消散，但空气里依旧残留着那种压迫感，像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尚未离去。
忽然，一阵剧烈的震动从脚下传来。
天花板开始崩塌，墙壁裂缝迅速扩展，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灼的金属味。王程勉强睁开眼，看到终端屏幕上闪烁着最后一行数据：【归墟残余响应激活中】
他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脚步声。
沉重、整齐，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节奏。
通道尽头，一群身穿黑色作战服的人影缓缓走入视野。他们的头盔上嵌着幽蓝色的光学扫描仪，胸口统一佩戴着一个扭曲的符号——那正是他在终端上见过无数次的“归墟”标志。
王程咬牙，试图撑起身体，但肩膀上的伤口让他一阵剧痛，几乎再度昏厥。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围拢而来，动作精准、冷静，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猎手。其中一人抬起手臂，能量武器在掌心凝聚出一团蓝光，直指王程。
就在这时，韩影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王程猛地转头，发现她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他将耳朵凑近，只听她低喃：“他们……不是……归墟……”
话音未落，一枚信号弹突然从通道另一侧射出，伴随着一声爆响，火光冲天而起！
敌人的阵型瞬间被打乱，几名黑衣人被冲击波掀翻在地。王程抓住机会，用尽全力翻身而起，一把抱起韩影，朝着爆炸的方向狂奔而去。
身后响起密集的能量射击声，子弹擦过他的耳际，在墙上炸出一片火星。他顾不上疼痛，只能靠着本能闪避，一路冲进烟雾弥漫的走廊。
“咳咳……”韩影在他背上轻轻咳嗽，意识似乎恢复了一点，“你……怎么……还活着？”
“我也不知道。”王程喘着粗气，额头冷汗直流，“但他们不是归墟。”
“是……外部势力……渗透……”韩影的声音越来越轻，“他们在利用……归墟……”
王程心中一震。
难怪这些人不像是归墟原生体，他们更像是某种组织的特工，借用了归墟的力量进行操控和清洗。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他不敢深想，因为前方又出现了新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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