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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程和林渊的身影在荒芜的土地上逐渐远去，身后是陈墨沉默伫立的剪影。风卷起尘埃，在两人脚边翻滚着，仿佛某种无形的力量正悄然跟随。
“终端信号稳定了吗？”林渊一边调整背包肩带，一边低声问道。
王程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终端界面，屏幕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暂时没问题。”他皱眉，“但刚才那股波动……很奇怪。”
“你是说有人在追踪我们？”
“不是追踪。”王程语气凝重，“是在观察。”
他们沿着终端提供的坐标方向前进，地形逐渐从碎石荒地过渡到一片废弃的工业区。空气中弥漫着金属锈蚀的味道，偶尔有几只变异鸟类从残破的烟囱中惊飞而出。
“这地方……像被时间遗弃了一样。”林渊环顾四周，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王程没有回应，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终端界面上。一段新的数据流正在缓慢加载，像是某种加密信息试图自行解码。
“你有没有发现？”王程忽然开口，“自从我们离开遗迹之后，终端的数据反馈就变得迟缓了。”
林渊停下脚步，掏出便携式扫描仪扫视周围环境：“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干扰我们的设备？”
“不，”王程摇头，“更像是……终端本身在自我屏蔽某些信息。”
他尝试调出地图模块，却发现原本清晰的路线标记开始模糊不清，像是被一层无形的滤镜遮盖。与此同时，终端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像是某种信号正在被远程激活。
“不对劲。”王程迅速将终端切换至离线模式，同时拔下数据接口，“我们被人盯上了。”
林渊立刻警觉起来，手按在腰间的武器上，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你确定？”他压低嗓音。
王程点头，眼神锐利如刀：“终端刚刚接收到一组异常频段的脉冲信号，频率和我们之前追踪的那个源头非常相似。”
“也就是说……我们还没出发，就已经暴露了？”
“可能更早。”王程的声音冷了下来，“从我们决定前往那个坐标开始。”
林渊倒吸一口凉气，握紧武器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们继续前行，穿过一道倒塌的铁门，进入一座半塌的厂房。这里曾经是某座大型机械制造厂的核心车间，如今只剩下锈蚀的钢架和散落一地的零件。
“我们先在这儿短暂停留。”王程靠在一堵残墙后，重新连接终端，尝试反向追踪信号来源。
屏幕上跳动着一串复杂的代码，王程快速输入指令，试图解析其中含义。然而就在他即将突破第一层加密时，终端突然剧烈震动，一股陌生的能量波动顺着神经接口传入他的意识。
他猛地睁开眼，额头渗出冷汗。
“怎么了？”林渊紧张地问。
“有人在用另一种变量协议干扰我。”王程喘息着，“不是普通的黑客攻击……更像是……一种意识层面的压制。”
“什么意思？”
“就像……我们在终端里看到的那些执行者。”王程缓缓道，“他们的存在方式，并非只是数据，而是某种更高层次的意识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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