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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看向葛小伦的目光里，已然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崇敬。
“你……”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化作一句，“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但他顿了顿，眼神又重新坚定起来：“可我还是要出去。就算这一切真是剧本，我也要亲手撕了它试试。”
葛小伦看着他眼里那团不肯熄灭的火，忽然笑了：“好。可以带你出去。”他话锋一转，“但我有个条件。”
驱纹戒斗直视着他，没有丝毫犹豫：“你说。”
“出去之后，你尽可以去试。”葛小伦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如果失败了——不管是被阿斯拉打回来，还是差点死在外面——你得留在这里等五年。等异类铠武被解决，你就得跟我走。”
他顿了顿，补充道：“为我战斗。”
驱纹戒斗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条件，像极了与魔鬼的契约。
但他看着葛小伦那双清澈却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手心残留的、属于巴隆的力量余温，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好。”
“如果你没骗我，这里真是个假世界，我们都只是别人笔下的棋子……”
他抬手抹了把脸，眼神亮得惊人，“那我倒要看看，那个‘真世界’的我，到底活成了什么样。到时候，为你战一场又何妨！”
“够爽快。”
葛小伦赞许地点头，“出去之后，你可能会面临两种结局：要么被打回这里，要么……死。”
他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不过你放心，真到了要命的时候，我会捞你一把。到时候你还是得待在这投影里——当然，也可能这地方会随着异类铠武被打败而散掉。”
他看着驱纹戒斗，眼神认真了些：“但无论如何，我保你活着。”
驱纹戒斗看着他，忽然挺直了脊背，像柄即将出鞘的长枪。“那就走吧。”他说，“让我看看，这该死的剧本，到底有多硬。”
葛小伦面带微笑，轻松地打了个响指。伴随着清脆的响声，熟悉的拉链声骤然响起。
在驱纹戒斗不远处，一个空间裂缝如同被撕开的纸张一般缓缓展开，裂缝的大小刚好足以让一个人通过。
驱纹戒斗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葛小伦，然后毫不犹豫地迈步朝着空间裂缝走去。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
“等等。”
驱纹戒斗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葛小伦。
葛小伦一直在手上把玩的，海姆冥界果实骤然亮起一抹光芒，随即变成了一个锁种。
“这个送你。”
驱纹戒斗单手接住飞过来的锁种，看了一下芒果造型的锁种，没有任何表示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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