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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退半步，后腰撞在操作台边缘。
银环突然发烫，烫得皮肤发红，那些血管纹路正沿着我的小臂往上爬，像在描摹某种古老的图腾。"所以你们......"我盯着威廉镜片后泛红的眼，"所以你们组建神秘组织，是要推翻这种'稳定'？"
他没回答，只是将"曙光计划"的核心内容投影到墙上——那是幅星图，每颗消失的恒星位置，都对应着地球上一处古文明遗址的经纬度。
最中央的红点，正对着太阳系的方向。
通讯器在口袋里震动，是卢峰的消息："已解析你传输的记忆片段，联盟2019年曾调用哈勃深空望远镜，对猎户座星云进行过为期三个月的'非常规观测'。"
我点开视频，画面里卢峰蹲在服务器前，额角沾着血，手边倒着的特勤队员肩章上有联盟徽章。
他的手指快速敲击键盘，量子通讯器的绿光映得他眼底发青："我黑进了他们的加密云盘，发现二十份'异常现象处理报告'，每份都标注着'阅后即焚'。"
视频突然卡顿，杰克的脸挤了进来。
这位联盟安全事务主管向来梳得油亮的头发乱成鸡窝，领口的领带松垮垮挂着："卢峰，听我说！
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
斯隆的人已经控制了主电站，布朗在新闻频道煽动民众冲击科研区......"
"所以就该继续骗下去？"卢峰的声音拔高，震得通讯器嗡嗡响，"林博士在深层数据库发现的东西，足够证明他们三年前就知道世界树在靠近！"
杰克的喉结动了动，屏幕里传来远处的枪响："我承认他们犯了错，但现在揭露真相，只会让恐慌先摧毁我们自己......"
"那算什么团结？"卢峰突然扯断通讯线，屏幕黑下去前，我看见他盯着服务器的眼神，像头被激怒的狼，"用谎言维持的团结，比分裂更可怕。"
控制台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威廉快速划动数据流，脸色骤变："伊恩的监听系统被黑了，我得去切断追踪......"他转身时，西装口袋里掉出张照片——是年轻时的他，怀里抱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背景是克里姆林宫的尖顶。
"等等！"我捡起照片，"这是......"
"是娜塔莎的妹妹。"他的声音突然哑了，抢过照片塞进怀里，"二十年前，她死于联盟的'异常现象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