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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七夜！出来跟我单挑啊！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来躲去！”
伏黑凛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额头青筋暴起。
他猛地抬手，黑暗能量在掌心凝聚成一颗扭曲的能量球。
“轰——！！！”
黑球砸向隧道深处，爆炸的冲击波将整段通道震得摇摇欲坠。
混凝土碎块如雨砸落，钢筋扭曲断裂，可周围依旧没有曹七夜的影子。
“不出来是吧？那老子就毁了这里，我看你往哪儿躲！哈哈哈哈哈哈！”
伏黑凛狂笑起来，声音像是恶鬼的哭嚎。
他双手张开，黑暗能量如潮水般涌出，化作无数漆黑的乌鸦，尖叫着扑向四面八方。
“给我死！死！！”
乌鸦撞上墙壁、天花板、地面，每一次撞击都引发剧烈的爆炸。
整片废墟在接连不断的轰鸣中颤抖，碎石与烟尘弥漫，可无论他怎么破坏，怎么嘶吼，曹七夜始终没有现身。
渐渐地，伏黑凛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窥心之链」最后传来的画面。
伏黑雪挥汗如雨，雪白的长发散落，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迷离。
“啊……啊啊啊！！！”
伏黑凛突然抱住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的眼球充血，鼻腔、耳孔、嘴角......一丝丝鲜血渗出，顺着惨白的皮肤滑落。
“贱人……贱人！！！”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噗——！”
血雾在空气中散开，伏黑凛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重重跪倒在地。
他的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我......不会......放过......你们......”
最后的意识里，他仿佛又看见了伏黑雪的脸。
不是现在的伏黑雪，而是当年自己当年蹲在垃圾堆里快要饿死时，对方递过来的一个鸡腿。
伏黑凛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下着鹅毛大雪。
就像现在一样。
可现在，根本没有下雪。
“为......什么......”
伏黑凛的眼皮终于支撑不住，彻底合上。
身体向前栽倒，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鲜血从七窍中缓缓流出，在尘土中晕开一片暗红。
...........
...........
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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