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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冲锋！就地构筑工事！”
楚云飞跳进新挖的散兵坑，抓起电话嘶吼：“炮兵营！目标日军坦克，给我轰！”
话未说完，三辆九七式坦克就喷出火舌。
57mm炮弹掀翻两个机枪阵地，躲在后面的医护兵连人带担架被炸成碎肉。
“团座，我们炮弹不够了！”
“我不管，就是打光了也得打！”
炮弹出膛的尖啸声中，冲在最前的坦克突然诡异扭动，戴防毒面具的车长视线受阻，一头栽进了反坦克壕。
“打得好！”方立功刚欢呼，脸色突然煞白。
“团座！鬼子战车中队主力上来了！”
硝烟中，五辆坦克正从侧翼包抄。
更致命的是，远处传来重炮特有的沉闷轰鸣，那是日军增援到了！
“二营长，带敢死队去炸坦克！每人多拿两个炸药包！”
敢死队员绑炸药时，有个娃娃脸新兵突然问：
“团座，咱们这算不算抗命啊？”
战壕里静了一瞬，楚云飞把勃朗宁拍在弹药箱上：
“今天这一仗，番号打没了老子认！”
“但要让鬼子过去......”
“除非从我楚云飞的尸体上碾过去！”
“敢死队，上！”
楚云飞一声令下，二十多名敢死队员跃出战壕。
他们腰间捆满炸药包，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如同猎豹般在弹坑间穿梭。
“机枪连！不要节省弹药，给老子把鬼子步兵压住！”楚云飞对着电话怒吼。
数十挺轻重机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弹雨瞬间扫倒一片跟在坦克后面的日军。
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迸溅出耀眼的火花，叮叮当当的声响如同死神的催命符。
“隐蔽！掷弹筒！”
日军反应极快，十几具掷弹筒立即还击。
榴弹在机枪阵地炸开，两挺马克沁重机枪连人带枪被掀上半空。
鲜血混着碎肉泼洒在沙袋上，将泥土染成暗红色。
“补位！快补位！三班顶上！”机枪连长满脸是血地大吼。
新补上的机枪手刚扣动扳机，就被一发掷弹筒直接命中。
爆炸的气浪将他残缺的尸体拍在战壕壁上，肠子挂在扭曲的枪管上晃荡。
但机枪连这惨烈的牺牲没有白费，趁着日军火力被吸引，三名敢死队员已经摸到坦克侧翼。
“爹！娘！孩儿不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