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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办完了？”马清问。
“啊啊。”大饼脸讪笑着道，“你，你还没走啊。”
马清用手指着大饼脸再扫向小兵，横眉冷目厉声道：“你们，给我站好。”
大饼脸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立在当地，脸上肌肉有些颤抖。他转脸看看小兵。小兵也看着他，眼神带着惊恐。
“老实回答，你们是哪一部分的？”马清握住刀柄的手有意张开又握住。他原来还担心这口刀不符合他的身份，现在反而特意亮给两人看。
大饼脸刚见马清时就已经注意到了这口刀。鲨鱼皮刀鞘上镶金的凤凰，鞘尾的宝石，鎏金环首和兽吞，无一不在向他展示马清的不同凡响。此时马清的动作，让他相信马清不是张方的普通亲兵，那口刀随时可以出鞘。
“兄弟是前军步兵校第二曲第三屯。”大饼脸恭敬地答道。
“啊，啊。”小兵也朝马清哈着腰。
“步兵校第二曲第三屯。”马清轻轻默念了一遍，又点着头，“哦，是二狗的人。”
大饼脸和小兵的眼睛木呆呆的，不知道马清说的是他们的哪位长官。其实马清也不知道。
“你。”马清又指着大饼脸问，“什么名字？”
“在下李续。”
马清又对小兵扬头：“你。”
小兵拱手道：“何卫。”
“李续，何卫，你们不愿意和我同行，直说就是，为何要欺骗我？”马清瞪着两人，抓住刀柄的左手往前一送，“噌”刀被抽出一半。
“大，我们哪里敢戏弄你啊，只是怕引火烧身。”
“什么意思？”
“你们杀要撤军的长官，总从我们这里探听消息。我校第五曲曲长被你们抓去砍了头后，长官们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奸细一样，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和你接触，轻则挨军棍，重的就要掉脑袋了。”李续的声音凄惨起来，虽然夜营灯下看不出他的脸色，想来也已经惨白了。
马清将疑问的眼神转向何卫，他朝何卫扬了扬头：“他说的是实话？”
何卫皱着眉，带着哭腔道：“是啊，第四曲第七屯的一个老哥，和你们说了两句话，被屯长打了三十军棍。”
“唉，这仗还怎么打？”马清轻轻说道。
“咕咕咕”李续的肚子响了起来，他将腰带紧了紧：“每天就一顿麦屑粥，这仗还…”他看了马清一眼，将话吞了回去。
